“既然这样,呈上来看看。”
“这是儿臣查案时截下的信件,是发往东楚,给东楚皇子的信,原先儿臣不知这信是何人所写,毕竟这宣纸只皇室所有,是以不敢贸然呈与父皇。如今这国库被盗一案既与二皇弟有关,儿臣才贸然将信件拿出,毕竟这国库一空,正在与东楚对战的大凌将士将面临着粮草急缺的危险,这结果不言而喻,所有,请父皇明断。”
内侍接过信,凌帝打开,越看脸上的怒意越甚。
那信上的内容沐桦祁看过,无疑就是大凌边界防军布置的布局图泄露出去需找个人出来顶罪,而负责与北疆接洽的轩沪途和他的儿子轩沪逸又与左将军欧孜晰交好,由他来背这个黑锅再合适不过,及一些他们合作后的益处,无非就是待大凌成了他的囊中物后将某某某城池划与东楚等等。
“岂有此理!简直是混账!”凌帝直接将顺手捞起的碗碟朝下砸去,只耐凌嘉顾跪得太远,根本就砸不到。
“父皇,那信不是儿臣写的,儿臣从未写过什么书信!”
“事到如今还想狡辩,你个逆子!”此时哪还管是不是他写的,他心中本就信轩沪途是无辜,若不是十足的信任,这些年凌帝又怎会给轩沪逸那么多权限?要知道凌城小霸王的称号若是没有皇帝的纵容也是出不来的。
自然,轩沪逸本人也是有真本事的。
“即刻传令下去,轩沪侯和轩沪小侯爷无罪释放,是朕冤枉了他们,为表歉意,封赏明早送到轩沪侯府。”凌帝到底不糊涂,如此情况下还知道先安抚轩沪途。要知道轩沪途正直虽正直,却是个极不会曲意逢迎的,换句话来说,那就是顽固,要脸不要命的人。
“是……”内侍应声。
“传令下去,顾王即刻斩首示众,死后削去皇姓贬为庶民,顾王府所有男子午门斩首,所有女眷贬为奴,充官妓!”
这处罚,不可谓不狠!死了连姓都没有了。
“哈哈哈……父皇,你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儿臣,真狠!既然如此,儿臣也没有什么好顾忌的了……哈哈哈……”
凌帝突然手脚失力,跌坐回去,与此同时,大殿中的不少大臣及女眷皆无力瘫软在位置上,却并未真的晕过去。
凌帝突然生出一阵慌乱,直直指着凌嘉顾,“你个逆子,你做了什么?”
凌嘉顾拍拍膝盖站起来,他身后的侍卫正要上前,却被不知从哪儿冒出的两人制服。
“父皇,你问儿臣做了什么?儿臣本想念在父子一场让你做个太上皇安度晚年,却没想到父皇你尽如此心狠,所以父皇,你也别怪儿臣不念旧情。”
“逆子!逆子!逆子……”声音一声比一声弱,分明是已脱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