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少女娇呼,胳膊突然被人扯住,大力一拽,仰面就被拉进了男子的怀里。柔嫩的胳膊被男子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握住,带着一抹滚烫的热意,晏罗的面色骤然绯色一片,白嫩的耳垂也已红到发烫。
“你…你…你干嘛?”嗓音惊慌又娇怯,晏罗垂首丝毫不敢直视男子的黑眸。修长的手指忽地捏住晏罗白嫩小巧的下巴,扶风的眼底闪过一丝隐晦之色。
晏罗被迫抬高了下巴,眼神忽然对上了男子暗色沉沉的黑眸,墨色的眼底暗流涌动,如火燎原。
“公主。”嗓音清沉,还夹杂一丝暗哑。
“…干…干嘛?”晏罗红唇轻颤,嗓音娇软甜腻,细腻精巧的下巴被男子捏得发烫。扶风墨色的眼底浮现一抹笑意,修长的指尖摩挲着晏罗的红唇,指腹的薄茧刮过晏罗的软嫩的唇瓣,带着丝丝麻痒之意,晏罗的眼睫颤了颤。
“微臣失礼了。”话音未落,连带着少女的娇呼都一并吞之入腹,薄唇轻覆上少女的红唇,扶风搂紧了晏罗细软的腰’肢。
杏眸忽张,瞳孔里皆是惊愕,玉手挣扎着推了推面前的肩膀,扶风却纹丝不动,骨节分明的手依旧紧紧箍着少女的纤腰。男子的眼眸微阖,长长的眼睫轻轻颤动着,像是一把小刷子拂过少女的泛红的眼角,也拂过了少女轻颤的心尖。
薄唇轻启,探入了少女的娇唇,如火如荼,如火燎原。
良久,扶风终于放开了晏罗。暗沉的黑眸里闪过一丝餍足,薄唇红艳艳的,莫名有些妖冶。晏罗红唇微张,轻轻娇喘着气,白嫩的小脸绯红一片,眼眶也微微泛着红,如水的杏眸此时氤氲着一片朦胧的水汽。
超乎想象的甜,墨色的眼底暗色沉沉,扶风薄唇轻扬,嘴角的梨涡若影若现。晏罗呆愣住了,水眸里一片惊愕,慌张地捂住了红唇,脑子有些发懵。被男子吻过的红唇还在发烫,晏罗面色顿时有些羞恼。
“你…你…你无礼!”晏罗拽着胸口湿透的衣襟,又羞又气。扶风闻言轻笑,狭长的黑眸顿时弯成了一道月牙。
“公主偷看微臣沐浴,微臣只是拿点小小的利息罢了。”男子嗓音清沉,还夹杂着一丝未察的欢愉。晏罗闻言气极,小脸涨红,贝齿轻咬下唇。
“你胡说!我…我才没有偷看你洗澡!”嗓音娇甜,晏罗双颊羞得绯红。
“哦?既然公主不是偷看微臣沐浴,那便是,想和微臣共浴一池?”扶风俊眉微挑,黑眸里闪过一丝促狭。
“你…你…你…”晏罗眼眶泛红,都快要被羞哭了。扶风见状正想说什么忽然被殿外的通报声打断。
“叶护,赫衍有要事要报!”忽然殿外传来赫衍的声音。扶风闻言神色一凛,面色正了正。立刻从温泉池里站起了身,宽松的里衣早就湿透,此刻正紧紧贴在了男子颀长劲瘦的身子上,轮廓勾勒鲜明,晏罗只看了一眼,又悄悄红了脸。
男子看到面色绯红的少女,刚准备脱掉湿衣的手顿了一顿。
“公主难道还想看微臣更衣?”嘴角微勾,扶风的嗓音清冷促狭。晏罗闻言,面色更红了,立刻慌张地捂住了双眼。望着面前惊慌的和只小仓鼠似的娇俏少女,扶风眼底又划过一丝笑意。伸手换下了湿衣,穿上了挂在屏风上的衣袍,回眸看了一眼池中的少女,留下了自己的毛毡大氅。
晏罗捂了半晌的眼睛,忽听周围已没有一丝动静,于是悄悄张开了指缝,偷偷看了一眼,发现扶风已不再殿内。
晏罗放下小手,顿时松了一口气,立刻爬上了池岸边。浑身已然湿透,乍然触到冰凉的空气,晏罗打了个冷颤。晏罗搓了搓双臂,贝齿轻咬下唇,忽地看见了挂在屏风上的大氅。晏罗迟疑了一会儿,虽有些羞怯,但终是畏寒,最后还是披上了大氅,顿时一阵松木的清香溢满了晏罗的鼻间,温暖中夹杂着熟悉的气息,晏罗又红了小脸。
晏罗披着扶风的大氅匆匆赶回了偏殿,阿弥看到没抓到蝴蝶还湿透了一身的晏罗当下便愣住了。慌慌张张地给晏罗备热水沐浴起来。热浴过后,晏罗裹着厚厚的被子躺在了床上,白嫩的小脸一片绯红。
“阿弥,辛苦你了。”晏罗娇声,抱着阿弥的胳膊撒娇般地蹭了蹭。阿弥摸了摸晏罗软软的秀发,无奈地笑了笑。怕晏罗着凉,她刚刚又给晏罗熬了一碗姜汤。
公主刚刚去哪了?怎么湿透了一身?阿弥对晏罗做着手势,面色微疑。
晏罗喝着姜汤,见阿弥发问,忽而又想到了刚刚在温泉池中的那个吻,面色一红,晏罗猛地摇了摇头,想要把扶风那撩人的模样给甩开。可是越不想去想,男子清隽的眉眼就越发清晰,就连唇上似乎也还残留着男子薄唇滚烫的温度。
阿弥见晏罗又是摇头,又是面色骤红,还以为晏罗发起烧来,连忙摸了摸晏罗的额头。
不烫啊?阿弥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差不多啊。阿弥疑惑地望着面色涨红的晏罗,刚想继续问什么便被晏罗娇声打断了。
“阿弥,我好累呀,要睡了,你也下去休息吧。”晏罗软着嗓子撒娇,立马躺下,急急用被子盖住了脑袋。阿弥虽有疑惑,也只能无奈地退下了。
见阿弥退下,晏罗猛地一把掀开了被子,白嫩的小脸一片绯红,不知是闷的还是羞的,心扑通扑通狂跳,面颊一片燥热。伸出白嫩的小手,晏罗轻轻扇了扇,热意这才微微散了些。
玉指摸了摸滚烫的红唇,一抹羞涩在水眸里散开,心尖微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晏罗的心头洋溢。
正殿的气氛降至冰点,赫衍的面色有些凝重。扶风倚坐在窗台,面色倒是如常。
“叶护,赤努邪打算立乞颂为储王。”
“这不是早就在意料之中吗。”男子嗓音清沉,听不出情绪。
“灵姬阏氏背后有那支一族的势力,现在就连巫族都隐隐有与那支相合谋的意愿,一旦如此,势必对我们造成极大不利。”赫衍面有忧色。
“只要有大阏氏在的一天,巫族必定是不会与那支合谋的。”扶风挑眉,拔开了酒塞。
“大阏氏无子,势必会在蒙勒身上出一番心力,灵姬想立乞颂必然会得罪蒙勒,到时候得利的还能有谁。”扶风喝了一口酒,语气沉沉。
“得利的必然是大阏氏?叶护,你的意思是说大阏氏会是蒙勒背后的势力?”赫衍似是察觉到什么,面色有些惊疑。
“自然。”
“可蒙勒并不是大阏氏所出啊,她不怕她得心力白废吗?”赫衍还是有些不解。
“权力之争从来无关乎亲情,真正能靠的只有既得的利益。”扶风又喝了一口酒,嗓音中夹杂着些许漠然,墨色的眼底有些冰冷。
赫衍闻言顿悟,从怀里掏出了一封秘信。
“叶护,这是西阿今日传过来的。”扶风抬眸,接过了赫衍手中的信,神色淡淡。
“你先下去吧。”
“是。”扶风说罢便退下了。扶风握紧手中的密信,神色有些冰冷,看着窗外摇曳的桑各花,扶风忽然想起了少女娇俏羞怯的模样。
唇齿间似乎还带着少女的清甜,薄唇轻扬,狭长的黑眸闪过一丝暖色。
真甜啊,男子轻声笑了笑。
晏罗在床上翻来覆去,就是睡不着,望着床头挂着的大氅,心头微动,莫名有些发慌。翻身下了床,少女赤着脚跑向了窗台。
暮色未黑,可天边已然出现了一弯勾月,墨蓝的天空还挂着几颗明亮的星星。晏罗探出了身子,娇怯地望向正殿的方向,只见扶风的寝宫处似有烛火摇曳,窗台处隐约可见到一人清隽的轮廓。晏罗揉了揉如水的杏眸,怯怯地望向了不远处的扶风。
扶风喝了一口酒,余光瞥见了不远处正怯怯盯着自己的小仓鼠,薄唇轻扬,嘴角的小梨涡也洋溢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