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前这个人,横看竖看都不像,关键是全身上下都冒出一股危险的气息,赵文轩下意思的紧了紧手心。
九阿哥在他身边坐了下来,靠近他之后那股危险的气息感更加浓郁了许多,赵文轩见他捧着茶杯,看着手里的杯子一直不说话。
他不开口,也不知九阿哥在想些什么。
对面的九阿哥一脸的冷漠,浑身上下摄人的气息额外的浓郁,他在想的是上辈子的事。
赵家的滔天富贵挡了他的路,他一直都不是什么伪善之人,看的不顺眼自然是要除掉,这辈子也是一样,赵家心太大了,已经碍了他的眼。
但是上辈子可没有发生过这样的事,赵家衰败在他的手上,甚至都不知道是谁在背后动手。
他看着面前这个据说一手雕刻万人求的赵文轩,没想到他竟然找到背后动手之人是他,也没想到他的那句:
“我知道你想要找的人是谁。”
这句话简直就是瞬间就锁住了他的软肋,这也是他的逆鳞。
若是他敢说假话的话……
想着,他一瞬间抬起头,撞上对面人的眼睛:“你可知道你今天说的是什么?”
没想到的是,那人却一点都不害怕,坦坦荡荡的对上他的视线:“在下这段时间一直在做一个梦。”
他说到梦的时候,九阿哥立马眯了下眼睛,黑沉的眼眸里面隐藏住所有的情感,浑身冷漠的气息不加以掩饰,看着赵文轩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微往上面一挑。
“哦?”
“赵公子可有兴趣说一下你的梦?”
他说完之后眼神就落在了别处,赵文轩看不见他的表情,也琢磨不透他的心思,面对这样一个丝毫不知情况的人,他也不想把自己的底子都交给对方。
他沉默不说话,对面的人却继续加了把火:“现在可是你在求我。”
赵文轩一下就想起了家族的欣荣衰败,落在九阿哥身上的表情有了挣扎,最后试探的开了口:“我若是说了,九爷能否饶过我赵家一命。”
于是,他就看见那个一直坐着的人抬起他的脸,上挑起来的桃花眼笑了一下:“那就要看看你说的话,有没有让我饶过你的价值了。”
赵文轩不知道,对面男人的手握的紧紧的,拳头似乎还在打着颤。
只是桌子挡住了视线,一直都没看见,随后只听见自己的声音:“我梦中九阿哥与一个红衣女子……”
***
在慈宁宫没看到九阿哥,胤禛却是有些失望,回到府上的马车上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宋西楼摸不准他的心思,也没像以前一样做个解语花,马车一直在往府内跑着,静静的一直无人说话。
宋西楼嫌闷,撩开帘子看着外面的车马人群,前方在拐一个弯儿的话,就是个卖豆腐花的摊儿,今日要是冬芽也在的话肯定早就吵着要下马车。
外面过于的热闹,胤禛也随意的瞄了两眼,之后猛然间想到要与年羹尧见面。
他朝着外面叫人停车,带着苏培盛走了,宋西楼一个人回府,只有前面赶车的小太监。
没想到的是,马车猛然之间来了个急停车,受力不当直接往前面冲着。
小太监吓得嘴都白了,连忙跪着道:“侧福晋恕罪,奴才该死。”
宋西楼手磕到马车上,她皮子比一般人嫩,又全身雪白,顿时一大片青色额外的显眼。
还没等她说话,马车外面又响起了一阵呼叫的声音:“我的儿啊,救救你爹你娘吧。”
那声音,可不就是钮祜禄凌柱?宋西楼早就知道了,钮祜禄长胜因为那件事被判决秋后处斩,同刑的还有大理石少卿的儿子王奇。
至于八阿哥手下的大理寺少卿王庆,则是与上辈子一样被削去了官职。
宋西楼坐在马车里,钮祜禄凌柱在外面嚎叫,没过一会就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凑热闹的永远不嫌事情大。
“走。”
她朝着外面的人开口,却没想到的是小太监抖着声音道:“主子,马车坏了。”
钮祜禄凌柱听见这句话立马往马车旁边走过去,大力的撩开帘子看着马车里坐着的宋西楼。
她今日穿的是天青色的旗装,看着朴素确实云锦段做出来的,云锦可是宫里受宠爱的主子才能得到的缎子就被她随随便便的穿在了身上。
再看头上的宝石,脖子上带着的朝珠,手腕上戴着的翡翠镯子,无一不精致拿出来都是价值连城。
就被这个人随意的戴在了身上,自己的儿子还在牢狱里等着秋后处死。
他面目狰狞了一下,随后立马的伸出手把宋西楼从马车里拉了出来。
宋西楼没有防备,被他一拉差点摔倒。
周边都是人,看着她指指点点,有的人看见马车上黄带子的标记躲的远远的看着热闹。
宋西楼面对这些人不开口,可是钮钴禄凌柱却是一手拉着她,假情假意的哀求着:
“你现在四阿哥的侧福晋,一定要帮帮我们钮钴禄一族。”
“你可不要忘记了,你身上留着的是我们钮钴禄一族人的血。”
宋西楼却笑了,她看着钮钴禄凌柱上前,低头帮他整理着凌乱的领口,钮钴禄凌柱把家里的银子都拿去就钮钴禄长胜了,所以现在府里一贫如洗。
他穿的衣服上甚至都有破洞。宋西楼一身华服在他面前格格不入。
一手帮他整理着衣服,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对着他讽刺的笑,嘴唇无声的开启:“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