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大堂经理匆匆下来,手里拎着她的手包,臂弯里还搭着她的围巾:“丁小姐,您的东西。”
她接过东西,熄灭的希望又燃起来一点:“是李总叫你给我送下来的?”
大堂经理看了看越来越拥挤的人群,有点为难,支支吾吾一声。
丁巾巾苦笑:“你和我说实话。”
“李总是……是让人进去收垃圾……”
好不容易甩掉了疯狂的人群,丁巾巾坐进车里,钥匙却怎么也插不进锁孔。
“当当”两声,有人在敲车窗。
她抬起脸,看见弯腰站在车外的人,有点愣。
打开车门,她靠在车身上,也没打伞:“你是……有事吗?”
来人带着鸭舌帽,抱臂站在她面前,目光从她有点花了的眼妆上掠过,一句话直刺丁巾巾心口:“正主儿回来,你也蹦跶不了多久了,这些年cosy玩得还爽?”
丁巾巾警惕地拉车门,被对方上前一步压住胳膊:“要是正主儿知道她受苦的时候有人在替她享福……碰上个脾气好的也就算了,要是碰上个脾气不好的……”
丁巾巾手里的车钥匙“啪”地掉在地上,溅起一滩水花,她忙弯腰去捡。
钥匙却被对方一脚踩住:“我很好奇,等他想明白,会不会在正主儿发现之前,先急着把你和过去三年一起抹杀干净了?”
来人压了压帽沿,低笑:“你不过是和她同年同月同日生。”
身子一颤,她靠在车门上:“你想说什么?”
对方弯腰捡起车钥匙,递到她手上:“就是想提醒你一句,如果正主儿没了,冒牌货就变成正主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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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可是把胳膊都抡粗了。
林轻靠在宿舍的小床上,一下下扯着手里的32a,问:“你读书多,你说啊,男人看到你包里有套内衣,转身就跑,还什么解释也不听,是怎么回事?”
李记者脸上敷了一坨面膜,张嘴支吾了半天,才特别艰难地说:“是泥嗖里地内胸罩嘛?”
林轻特老实地“嗯”了一声。
李记者继续为人民服务:“32a……男人砍刀内答消,久没右性趣了吧?”
林轻十分纠结:“可我和他解释了啊!都说这不是我的号儿。”
李记者艰难地抬起一坨脸瞅了瞅她胸膛,摇了摇头:“事实……胜于雄辩。”
林轻默默摸了摸胸口,问:“你那面膜多少钱一张?要敷多长时间?”
李记者说话稍微利索了一点:“一百块钱一包,一包十张,敷20分钟。给你一张试试?”
林轻忙摆手,继续撕她的胸罩:“没,就是随口问问。十块钱能让一个女人安静20分钟,也挺值的。”
说话间手机响了,电话那边是燕宁略显兴奋的声音:“姐!姐!好消息!你猜猜!”
林轻把胸罩扔到一边:“你找着失散多年的亲爹了?”
燕宁:“……我亲爹还在里头蹲着呢。”
林轻:“你拍节目讹了一大笔医药费?”
燕宁:“姐,那是只有你才能干出来的事儿吧……”
林轻:“你那平房终于动迁了?”
燕宁:“姐,我被调给丁巾巾做助理了!丁巾巾啊!大腕儿!”
林轻乍一听觉得这名字有点熟,仔细一听觉得这名字确实有点熟:“丁巾巾?”她莫名其妙,“兰台那么多专职助理不用,怎么偏偏调你去?”
燕宁就等她这么问呢:“听说是丁姐自己要求的,她说之前见过我几次,觉得我机灵,人还靠得住。”
林轻总觉得这事处处透着诡异,但燕宁在兴头上,她也不好隔着电话来个冰桶挑战,只能模糊说说:“能演玉女的一般都不清纯,你自己小心,有什么异常立刻告诉我。”
燕宁嘿嘿嘿地答应了:“姐,公司给我配了辆车,平时丁姐不用的时候我可以随便用。后天晚上你没班吧?我去接你吃饭好不?”
林轻笑了:“行,燕总。”
燕宁嘿嘿嘿得更不好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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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下午,林轻交了班,站在东城门口发短信。
“王小黑,是个汉子就不要在意那些虚的,梁山好汉不也是平胸嘛?”
打了以后觉得事例引用得离生活太远,又删掉重打:“王小黑,我看你连a都没有嘛,我也没嫌弃你。”
打了以后还是觉得不太好,万一他拿他下面多了一两肉说事呢?又删了重打:“我见面掏胸,我庸俗,下次不掏了。”
左看右看还是觉得不妥,直接全删掉换成:“王小黑,干啥呢?”
这边还没发出去,那边他短信进来了。
仍然是惜字如金:“抱歉,最近忙,在做什么?”
林轻赶紧诚惶诚恐把前面的又删了,回:“等燕宁(我弟弟)来接我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