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言行举止。”阎烈洲上下打量她几眼:“还有你此时的态度。”没有否认,便是承认。
好吧,她就是讨厌姚纪灵,这没必要隐瞒,但她奇怪的是,自己讨厌姚纪灵这件事,阎烈洲是怎么看出来的?
明明就是个一本正经不知变通的死脑筋!
“那你呢?你喜欢她吗?”
阎烈洲怔了一下,飞快别开眼,“不喜欢。”
苏墨钰一看他那模样,就知道他想歪了。
真是奇了,这么个死板的家伙,脑袋里却装着一些歪七糟八的东西,故意取笑他:“你放心,我不会提出让你娶她这种事情的,你急个什么劲。”
阎烈洲越发羞恼:“她好歹是个姑娘家,我们不该这般评头论足!”
也不想想,是谁先提起这事的!“姑娘家怎么了?姑娘也是人,也分好坏,敢做出自践尊严的事,就别怕被人说。”提起姚纪灵,苏墨钰又想到一个可以和她做难姐难妹的人,阎婉清。
有时候真是怀疑,阎婉清跟阎烈洲真的是兄妹吗?而且还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性格上面没有半点相似也就罢了,连长相也是丝毫不同,从阎烈洲的脸上,她反正是看不出半点阎夫人或者阎将军的影子。
“阎婉清怎么了?”
突然冒出一句话,阎烈洲不知该怎么接,苏墨钰抬抬下巴,指向他手中的锦囊:“你向姚纪灵索要安神的药,总不会是给自己的吧。”
没错,他这药,的确是为阎婉清求的。
他有些不好意思说,最近阎婉清的脾气越发大了,每日食不知味,夜不能寝,人也憔悴了不少,他从小就和妹妹分开,这些年来,很少陪在她身边,看到她这个样子,实在心疼。
至于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阎烈洲心里很清楚,可他一向拘谨严肃,男女之间的事情,他也不懂,所以就算是劝,也不知该怎么劝。
所以便想着,妹妹若是能睡个好觉,身体或许就会好起来了。
苏墨钰看他为难的样子,也没有再追问,只是道:“心病还需心药医,不管是安神的药,还是安神的香,对阎婉清来说都没用。”
阎烈洲拧紧了眉头:“太子和小妹的事情,我不好插手。”
苏墨钰睨他一眼:“我也没让你插手,你就算想插手,也有心无力。”停了停,她换上严肃的语调,“阎婉清这样的性格,是不适合嫁入皇家的,更不适合嫁给太子做太子妃。”
阎烈洲不说话,苏墨钰也没指望他给予自己回应,说这番话,完全是有感而发,她并不在意阎烈洲会想歪,以为自己还对阎婉清抱有不正当的肖想。
“我知道。”以为阎烈洲不会再开口说话时,听他沉沉道:“在我看来,她嫁给太子根本不会幸福,可清儿的性子,从小便骄纵傲慢,在她的眼中,整个大晋的儿郎,除了太子以外,没有人可以配得上她,既然这是她的执念,我也只能尽可能地帮她。”
“愚昧。”苏墨钰丢出俩字。
想了想,再丢出俩字:“无知。”
过了一阵,丢出最后两个字,以作为总结:“幼稚!”
还有两个字她没错,那就是自负。
人贵有自知之明,阎婉清看不清别人也就算了,看不清自己,才是最致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