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毅轻笑一声，摆手道：“在下并没有什么其他意思。只是看在太谷门如今危机重重，多一个高手也能多一分实力，一切都不过是为了本门而已。道友不要误会了才好。”

那孙长老闻言，心中又是一喜。本来他以为，张毅之所以要送给自己聚灵丹，必定会有所图谋，到时候自己收受了对方的好处，免不了要出几分力气的。如今听了他的话，顿时安下了心，看向张毅的眼神也多了几分感激。

张毅目光一转，又看向了一旁的齐长老，不经意的说道：“看齐道友的面色，似乎身患某种暗疾吧？不知可否说上一二，说不定在下有方法替你治疗呢！”

这齐长老面色红润，嘴唇却略显苍白，每次呼吸，都能听到肺叶中的一丝杂音。这种微小的事情，或许别人不会注意，但张毅还是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关键。因此，他绝不会无的放矢。

那齐长老见张毅连如此珍贵的聚气丹，都能随手送人，早已不把他当做常人看待。但是对方竟然能一眼看出自己身患暗疾，还是令他产生了不小的惊讶之感。

“咳咳，张道友果然目光如炬。不瞒你说，十年前我曾经与寒食门的一位高手交过手，那人神通着实了得，仅仅用了数招，就将我打成重伤。最后，我在不得已之下，施展了一种秘术才得以脱身，保全了性命。不过，那秘术却有一个坏处，就是一旦施展，必定会在体内留下隐患。我虽然四处寻找灵草，想要医治好此患，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直到现在都没能成功。”齐长老叹息了一声，说话间似乎又苍老了几分。

这种隐患可是非同小可。如果不能治愈的话，恐怕他这一辈子想要再次突破，都已经变得不太可能了。

他虽然知道张毅手段非凡，但是也不太相信，对方真的有能力医治自己的这处暗疾。毕竟，很多秘术都是不可逆的，一旦施展出来，对人体的伤害实在太大。这也是为何，不到万不得已，人们不愿意施展这些秘术的原因吧！

张毅点头道：“从你身上的症状来开，应该是气血浮亏所致。你所施展的秘术，应该是在大量耗费精血的基础上，才能爆发出根本不属于自己的能量吧？人体的精血最为重要，而且一旦耗损过巨，想要恢复又谈何容易？就算现在拥有足够的灵草，怕是也未必能够管用吧！”

听到这番话，齐长老又是一叹。他又何尝不知道这个结果？只是，当时情况实在是到了危机万分的关头，不使用此术的话，极有可能陨落当场。因此，虽然明知道自己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他也无可奈何。

“哈哈，算啦！既然是当初的选择，我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了。”齐长老声音中透露着些许的悲凉。

修仙者最不想面对的，恐怕就是死亡了。因为他们必生的追求，就是要跳出天地的宿命，达到永生。如今真要面对死亡，就算是齐长老修炼多年的心境，也难以完全平和下来，无法坦然面对。

张毅这个时候，却话锋一转，说道：“其实，想要弥补失去的精血，也不是全无可能。”

“什么，你是说，你有办法？”齐长老的心境差点失守，几乎是在以惊呼的语气问道，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

“在下当年也曾经被迫多次使用与道友类似的秘术，精血耗费甚巨，后来多亏一位前辈指点，告诉了我一套补充精血的秘诀。如果修炼此秘诀，再加上一些补充气血的丹药辅助的话，想要恢复被耗损的精血，其实是可以办到的。你看我现在，已经不必再担心气血耗损之虞了，就是那套秘诀的功效。”

张毅言之凿凿，不容人不相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