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节(2 / 2)

“我只是和一些人不一样而已,”这是施龄溪明白自己性向之后,就一直清楚并接受的,这没什么,不一样就不一样好了。

“那么,娄原,你和我一样吗?”按理说,娄原都接受他的告白了,他就应该知道这个答案了,可现在他还是忍不住和娄原再确定一遍。

“一样,”娄原明确地告知施龄溪,在遇到施龄溪之前,在被他问到这话之前,娄原都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他能喜欢施龄溪,事实就为他说明了一切了。

施龄溪满意地点点头,他靠到娄原的肩头,轻轻地叹了口气,“今天……真的倒霉。”

娄原闻言低眸看过来,是施龄溪长长又低垂的眼帘,他越来越舍不得看施龄溪这幅失落沉郁的模样了,他的手扶上施龄溪的颈侧,稍稍偏头亲在施龄溪的脸颊处。

前两次施龄溪的失望,他其实都感觉出来了。合适的机会不想找了,现在,他就给施龄溪补上这两个吻。

带着几分温热气息的吻印在脸颊处,施龄溪感觉到些许痒意,他克制自己想躲的冲动,眸光抬起落在娄原的脸上,那是对他没有掩藏的专注和温柔。

无疑,这样的娄原很是让他心动,他眨了眨眼睛,继续忍耐这痒痒又轻柔的吻。

他的脸庞,从额头到下巴尖,都让娄原吻过一遍,那些温柔的气息一点点汇入他的心田,把那些久久萦绕不去的郁气给挤没了。

施龄溪眼睫轻颤着,闭上又睁开,胸口的心跳也“嘭嘭嘭”地很有存在感。

娄原放开施龄溪的后颈,又轻轻拥住人,而后额头相抵,他轻声告知道,“小溪,你有家,我们的家。”

施龄溪说那些话时,他不知施镜是什么感觉,他是觉得心疼极了,此时此刻,依旧觉得心疼。

第26章 “你好看,看着你心情好。”

“我有家了……”施龄溪轻声重复了娄原告知的话, 他看着娄原,眨了眨眼睛,眨起那些多余的情绪, 他先是弯了弯眼睛,又再勾了勾嘴角。

“娄原,我记住了。”他偏开头, 蹭娄原的鼻尖,轻轻地吻住了娄原的唇, 浅尝辄止,他重新靠到娄原的怀里,紧紧地抱住娄原。

“谢谢你,”他觉得向娄原表白是他做的最正确的决定。

娄原没有应话, 他回拥住施龄溪,轻轻拍抚着他的背, 再不时亲一亲施龄溪的头发。

两个抱着好一会儿, 再从房间里出来, 何老看施龄溪就完全和往日没区别了, 他拍拍娄原的肩膀,也算表示对他的感谢,否则他还真没什么办法来安慰施龄溪。

不过以后施镜再想通过他, 来和施龄溪说些什么是完全不可能的了。

施龄溪陪娄原去办公室,娄原再处理点事情,施龄溪则是想等霉运彻底过去, 顺便还给娄原帮帮忙,30分钟过去,时间下午六点,他持续十二小时的“霉运当头”总算过去了。

同时娄原之前的吻也完全符合系统的标准,这个让他今天过得倍加艰难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新的主线任务估计得明儿早上再发布了。

施龄溪脸颊热了热,只是因为不小心想起娄原之前那个吻,吻得他满心都烫的,暖暖的,其实还算舒服……

“都好了,我们回家,”娄原走到施龄溪身边,轻轻抚了抚施龄溪的头发,然后将人往怀里带了带,目光碰上,他也没忍住红了红耳根。

施龄溪的斗篷还在军医部大楼的更衣室里,娄原就这么众目睽睽下,牵着施龄溪一路来回走了一遍,他们淡定地离开军部回家去,随便军部里撞到他们的那些士兵们八卦了。

“这样好吗?”施龄溪抬了抬他和娄原依旧交握的手,眸光盈盈带着点笑意,他问着,心中却觉得挺好。

“好,”娄原应了,他轻轻摩挲着施龄溪纤长的手,又再握紧片刻,他才放开施龄溪的手,然后专注开车。

施龄溪系好安全带,继续侧着身体看娄原,娄原眸光偏过来,施龄溪笑眯眯地道,“你好看,看着你心情好。”

娄原回以一笑,心里也挺高兴,他喜欢看施龄溪高兴的模样,而非对着施镜他们满身是刺的模样,甜蜜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家门口。

施龄溪和施镜说清楚了,和胡宜君却还没有,而有些话能对施镜说,对胡宜君却没那么容易开口。

“小溪,妈妈做了点你爱吃的蛋糕,带过来给你尝尝。”

胡宜君走到车门前,在施龄溪下车后,她把手上篮子的布掀开一角,她记得施龄溪很喜欢蛋糕,每回他过生日,都能把蛋糕吃下好几份。

“我不是爱吃蛋糕,我只是高兴你们回来看我,”他对于甜食比较一般,他比较喜欢吃肉,这一点娄原应该是知道了,但是他妈妈胡宜君还不大知道。

胡宜君闻言,眼眶微微红了红,她对于施龄溪的成长的确是有亏欠。

“小溪,你和别人家的孩子不一样,你是科学家的孩子,你爸爸妈妈爷爷都是科学家,你以后也是。”这是曾经胡宜君给施龄溪的回答,并且不觉得这话有什么不对。

她也一直以为施龄溪在这样的家庭适应得很好,能够体谅她和施镜,可现在看,似乎她的儿子不是这样认为的。

施龄溪眸光低了低,他确实不想看到胡宜君,他宁愿面对施镜,也不想和胡宜君说得太过明白,但偏偏他今天的运气真的不好,施镜来了,胡宜君也来找他了。

“您在我和谭远杉之间都不能选我,更何况是我和……爸爸,您回去吧。”

在他们找上来之前,施龄溪都不大想把他们关系弄得太僵,一是没必要,再就是他不想让谭远杉太得意,但这前提是他们不要侵犯他的底线,现在,娄原就是他的底线。

“小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宜君真的没办法听明白,施镜已经回家来了,但是他什么都没和她说。

施龄溪闻言心中再次叹了一口气,但人却没有再近前,和胡宜君保持着适当的距离,“三年前,我就告诉过您和爸爸,我和很多人不一样,现在爸爸依旧不能认同。”

“我们谈崩了,所以您得再次选择,我,还是爸爸。”施镜不愿意和胡宜君说这些,那么依旧只能施龄溪自己来了,而选择结果也几乎是摆在眼前的。

他比不过胡宜君手中的科研项目,比不过三年陪伴的谭远杉,更何况是和胡宜君半世夫妻的施镜了,施龄溪心中其实没有多少怨,这只是选择而已。

但他能接受胡宜君和他永远这样不冷不热的下去,却不能接受她冷淡对待他之后,还能对别的人好,她和谭远杉温柔说笑的画面,对施龄溪的刺伤比看起来的要严重的多。

胡宜君看着施龄溪,不明白他为何能对她说出这么残忍的话,并且脸上没有任何的动容之处,“选什么?你让我选什么?你是我的儿子,他是我的丈夫!”

“所以,您选爸爸了是吗?”

施龄溪语气淡淡地和胡宜君再确定一遍,他近前一步,抬起手似乎想摸一摸胡宜君的头发,可在胡宜君愤怒无法理解的视线中,他缓缓把手收回来了。

施龄溪收回手的同时,退后了一步,他回头看向了沉默无言的娄原,他握了一下娄原的手,“麻烦你送胡教授回去,我先进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