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的非常无情冷酷,村长和安婶一脸惊愕之色,显然没想到一贯温柔的柳清菡竟然就跟变了个人样似的。
“好,你不跪下,我先在就扔到火堆里。哈哈,给我女儿作伴。我女儿要是不高兴了,就可以打骂,她心情就好很多了。”林婶脏污的脸庞狞笑,看上去比厉鬼还可怕。
“卫娘子,你快跪下,我给你磕头了。”安婶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看着林婶的动作,她大吼起来甚至怒骂:“卫娘子,你狼心狗肺,我家平儿那么喜欢你,为了他跪一下又不会少块肉,亏你以往喜爱他原来都是假的,假的!景才你快按住她让她跪下来。”
安婶显然失控了,对着柳清菡破口大骂,手指甲对着柳清菡不断扯,在柳清菡手背抓了好几道的红色指甲印。她是做惯了农活,力气大得惊人,站起来扯她肩膀,柳清菡好几撮的长发被她拔下来,肩膀也刺骨的疼。
柳清菡一把挡开情绪失控的安婶,眸子看向村长,村长深吸一口气还是做不出来勉强柳清菡的事情,尤其是她眼眸就跟冰棱似的,看过来,就跟一盆冷水把心急如焚的村长浇了个透心凉。卫娘子跟他家并没有什么交情,对于她来说,自己的儿子还真是就是跟无关紧要的人而已。
村长重重的闭了闭眼睛,想着要是这个疯婆子真的把自己儿子丢进火堆,两人显然也活不下去了。干脆跟林婶同归于尽。
柳清菡看上去冷冰冰的一张脸色,她脑中高速转动,要怎么样做才能分开林婶和平儿,她接触的第一个疯子是自己老妈,疯起来比林婶过之不及,甚至可能拿刀砍人。
其实很多人以为平静安抚一个疯子是一个很好的主意,很显然,安抚也就是欺骗她按着她的要求,让她心里高兴满足,获得一时的平静,再夺下她手中伤人的器械,但是这无疑助长了她的亢奋。再说了她们的距离太远了,根本做不到把她手中的小孩解救出来。
即使他们三个人跪下来,说不准,林婶高兴亢奋的忘乎所以,一时拿不稳,手中的小孩很容易松开手,其实这样也是十分危险的。
再说了让一个疯了的人平静下来,有什么好处,智商回来了反而更不容易哄骗,还不如趁着她现在失去理智,反而把握更加大。
这些思绪在柳清菡的脑海里发生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
“林婶,你可真可悲,以后死了就没有任何一个人惦记你。没有人给你送终,你知道安小琳是怎么死的吗?其实她不是被处刑而死,是我买通狱卒虐打而死的,你知道她一边吐血一边喊着谁的名字救她?”柳清菡唇角勾起一个大大的笑容,似乎非常高兴得意似的,她停顿的片刻。
“你说什么?你胡说八道什么?”林婶眼睛红红的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她说什么了?她说什么了?”她手指颤抖,手里的平儿似乎也摇摇欲坠的跟要掉进火堆似的。
“卫娘子,你别刺激她了!她要发疯了!”安婶怒目而视看着柳清菡,心惊胆颤的简直又想要钳住柳清菡的嘴巴不让她说出这些刺激人的话来。
“她一边吐血一边喊着‘娘——救我,娘。’啧啧,真是可怜啊,谁叫她得罪我了呢?她本来判的刑法是发配边疆,但是之前她那么陷害我,怎么可能让她活的好好的。林知县跟我有交情,我让他给安小琳判死刑,简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这样死在牢狱,只要说是生病而死就好了。处理起来也方便。”柳清菡不咸不淡说着故事一般。
“卫娘子,你……”村长难以置信看了眼柳清菡。
林婶更是瞪着发红的眼睛,脸色扭曲的跟从水里爬出来的恶鬼,越听柳清菡说话,越是愤怒,脸上不多的皮肉抽搐起来。扔开平儿,步伐蹒跚,满脸狰狞之色,身子僵硬的就跟丧尸似的,简直要把柳清菡掐死。一把丢开平儿,任他啪嗒一声甩在冰冷脏乱的地板上。
柳清菡注意一旁的平儿被完好扔在地上,高高悬起来的心稍微放下来,一步一步往后退,笑意更深了:“你知道安小琳被埋在那里?我怎么可能让她转世为人,我希望她下辈子就做个人人宰杀的畜生,所以她的尸首,我让人扔到山上,山上猛兽那么多,她那么小一个身子,应该也不够野狗分的吧。”
“我的女儿啊!你死得好惨!为娘现在给你报仇。”林婶就跟一只发怒的水牛,喷着热气,眼珠子红通通的,就跟要吃了柳清菡的肉,和柳清菡的血一般。
柳清菡手摸到自己靴子处,正要摸出手枪来,一枪解决林婶这个疯子,她算计的时间刚刚好,哪知道林婶蹒跚走到安婶和村长前面,甚至离安婶和村长更近,安婶一时害怕林婶的,错手急忙一把推过。
对面是柳清菡。连带着这阵推力,直朝着柳清菡扑过来,她心里恨的柳清菡要死,手脚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拼尽全力,利索的敏捷的比任何青壮年伙子还要快。
村长震惊看着安婶的举动,安婶面带慌乱之色一直说:“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
林婶就跟一颗巨大的爆发力强盛的炮弹,一把把柳清菡撞到地上,柳清菡只感觉自己背部触及地面的疼痛。靴子里的手枪根本没有摸到。
村长和安婶没想到事情发展这么迅速,安婶立马跑过去,抱住自己气息羸弱的儿子,一边抱着他一边喊着自己儿子。村长触了触他的鼻息,还好还活着。
看见林婶扑在柳清菡身上,两只干瘦枯枝一般的大手,死死掐住柳清菡的脖颈,村长迅速上前想要扯开发疯的林婶,他现在怎么可能还不知道柳清菡显然是故意激怒林婶。让林婶的恨意全部转嫁在柳清菡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