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这朝代有没有这么一本书,觉得还是改一下名字比较保险。
“原来如此。”疑惑解开,阿德笑了,对他姐的说法完全没有怀疑。
“可惜了,上回那书我一没留神被饭团拿去玩,掉水里报废了。”小饭团,替娘背一下黑锅吧。
阿德听了也是一阵可惜,姐弟俩接着扯了一些家里头的事,阿德推辞了罗云初的留饭,回去了。
晚上,罗云初将饭团哄睡了,二郎便回屋了,她起身帮他将外衣脱掉,“回来了?”
“嗯,又在做针线啊?不是让你得空多睡一会的吗,这般暗的灯,仔细伤了眼睛。而且胎儿还小,这些小衣服也不急于一时嘛。”二郎责备她。
“才做这点活哪里就累了?”罗云初笑。
昏黄的油灯将两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室内充满一股说不出的温馨。
“二郎,咱们山地今年种什么?”
“大哥说,春季主要多种点花生吧。我的意思也是这样,花生能多得些油。”
罗云初咬了咬唇,“二郎,山里的那几亩地,咱们能不能种棉花?”
二郎惊讶,“怎么想到种这个了?”这个棉花不好种啊,而且产量还低,去籽又麻烦。价钱贵是贵,一亩也产不了多少斤。
“上回回娘家时,和阿宁说起的,觉得种棉花不错。”去年上好的棉花能卖到二十五文一斤,次点的也能卖个十来文。
上回在娘家时,阿宁做针线时无意间感叹棉花又涨价了,一床新被子十斤棉花就花了两三百文钱。当时她听阿宁说了,感兴趣地问‘既然棉花这么值钱,咋就没人种呢?’当时阿宁就说,种这个不容易,半年忙和下来,一亩地就收了少少的棉花。
当时她好奇地问,这里棉花亩产是多少。阿宁说,伺候得好的,每亩一百来斤;伺候不好的,顶了天就一百斤每亩。
当时她皱眉,这里的一百斤只相当于现代的六十来斤,怎么会那么少?她记得她家在她小时候种过棉花的,种了两分地,就得了好几床棉被呢,当时她家第一次种,也没见伺候得多好。
遂她之后又追问了这里的人是怎么种棉花的,好在阿宁娘家有一年种过,也能回答上她的问题。播种、施肥、浇水、治虫,都有了,当时她听了,总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没有提及。对了,就是打顶!阿宁所说的过程都没有提及打顶!棉花有顶端生长优势,必须适时打顶,这样才能增加产量。若不然,即便你伺候得再好,每株的产量仍然很低。
当时她禁不住问,‘你们都不打顶的吗?’
‘什么叫打顶?’当时她疑惑地问。
当时她解释了,阿宁还是摇头。后来她又问了阿德,得到的答案还是相同的,这里的棉花种植都不打顶。当时她想了几天,便有了种植棉花的主意。这地方有许多作物,稻谷麦子红薯土豆啥的都有,她也没什么方法能让他们增加产量的。如今好容易有了一样,不好好利用就太浪费机会了。
而且如今烧炭那法子也废了,看吧,今年夏秋两季肯定很多人烧炭的,到冬天时那些木炭的价钱肯定贱了。香芋绿豆这做法是可以用,但小镇的购买力毕竟有限。而且这材料明摆着的,难免会有人模仿。她如今倒希望阿德那店在前期能多赚点银子,什么东西都一样,火了,必然有人争相模仿的。
“媳妇,种棉花不划算,以前我们家就种过,那年白白浪费了一年的山地啊。要是种木薯花生之类的,两季能收好几百斤干的呢。”二郎试图说服她,媳妇对田地间的事不太懂,所以才想当然了。
“不,二郎,你听我说。”当即,罗云初就把她的想法说了出来,当然打顶这一说法就推给那本天工论物了。
“种棉花还有这说法?”二郎还真是头一回听到这种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