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任谁都不会上心。以为这一次受刑不过就是一场儿戏。但,等到药劲过了,那便是生不如死的体验了。何况竹条,子上头还有尖刺呢。
瞧秋喜那个架势是半点没有容情,只怕柳姬那一张脸要保不住了吧。
“启禀小姐,掌嘴五十下完成。”秋喜是个极其严谨的性子,说五十下就是五十下一下都不会多。
几乎就在刑罚一结束立刻就起了身,唐韵朝着她摆了摆手。秋喜便收了竹条,子恭恭敬敬退在了她的身后。
“侯爷还请莫要见怪。”秋彩朝着吴侯轻声说道:“奴婢之所以大着胆子处罚了柳姨娘,实在是她做事太过了。”
吴侯挑了挑眉,打了就打了,您总这么提起来真的没有问题么?
“说起来也是柳姬说话没有分寸,怨不得姑娘。”
“这您可说错了呢。”秋彩摇了摇头:“奴婢处置柳姨娘可不是为了我家小姐,我家小姐性子最温良了。心善的菩萨一样,从来只会自己吃亏,才不会为了自己的面子去处罚别人呢。”
吴侯:“……。”
莫非他今夜是没有睡醒,所以刚才看到的一切都是梦境么?请告诉他方才那咄咄逼人几乎能将人直接给逼死的女人是谁?您到底是怎么好意思说出来善良那个词的?
秋彩才不管他此刻在想些什么,只管继续说道:“奴婢之所以惩治柳姨娘,是因为她不敬主母并意图残害,这罪过在咱们北齐可不轻呢。”
吴侯眨了眨眼:“……主母?”
若是没有记错,世子的母亲早就过世多年了,吴侯府里头什么时候有了主母他怎么不知道?若真说有主母的话,侯府里主持中馈的一直不都是柳姬么?
这么想着,他便低头看了看柳姬。
哪晓得这一眼看过去只看到柳姬死了一样瘫在地上。
刚刚受了刑,这会子那人腮帮子都高高的肿了起来,如同一个泡胀了的馒头。加上她衣衫不整,这么瞧上去更没有什么仪态可言。就那么躺着半点没有在床榻上的诱惑和美感,瞧上去便如死鱼一般。
吴侯立刻就觉得倒了胃口,对她这个样子说不出的厌恶。飞快别开了眼。
“这位姑娘只怕是误会了呢。”吴侯赔笑着说道:“柳姬虽然代为主持中馈,但她并不是主母。”
“咦。”秋彩奇道:“侯爷怎么这么说?您府里的主母不该是侯夫人么?柳姬算个什么?不过是个姨娘,怎么就能轮到她来主持中馈了?”
这话说的吴侯瞠目结舌,终于想起来她说那人是萧兰。但,萧兰是怎么回事谁不知道,这是在开玩笑么?
“吴侯府里的确没有主母。”
“侯爷,您这就不对了。”秋彩绷起了脸:“吴侯夫人是您明媒正娶的夫人,即便是个续弦也是正经的夫人。您如今妻不妻妾不妾也难怪一个小小的姨娘也敢那么作践起主母来。在咱们北齐宠妾灭妻可是万万要不得的呢。”
吴侯的话一下子就给噎了回去,有心辩驳可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
“所以,为了您的面子奴婢也只得对她小惩大诫。实际上这可都是为了您好呢,柳姨娘做的也着实太过分了一些。”
吴侯挑眉,下意识问了一句:“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