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真是……。”唐韵抿了抿唇:“玩的一手好陷害。”
“这你可冤枉为师了。”乐正容休不在意的说道:“天下之人本就包藏祸心,为师不过是将他们需要的东西给了他们罢了。”
唐韵抬眸看向身边如妖似魔的男子,心中一时间百味杂陈。
这人的传说她从小就耳熟能详,在所有人的口中,都将他形容成妖魔。他似乎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在唯恐天下不乱,又有哪一件不是危险至极?似乎总在不遗余力的作死,稍稍的行差踏错便有可能粉身碎骨。
他是不怕死么?
他自幼身中蛊毒,该是比谁都清楚自己身子的状况,只怕她早已经知道了自己命不长久。所以做事情才会……这么的无所顾忌吧。
他不是不怕死而是……盼着自己能死!
“这礼物,可喜欢?”
“什么?”唐韵正自神游,耳边陡得传来一阵低语,很是温柔。
“我说。”乐正容休勾唇,酒色瞳眸中一片璀璨流光:“这礼物,你可喜欢?”
礼物?!
两年之前她救出萧妩的时候曾经发过誓,总有一日要让宗政如茵身败名裂。他记下了,做到了。
“丫头。”柔糜的嗓音低悦慵懒:“欢迎回家。”他说。
“师父。”唐韵觉得鼻子里头莫名的一酸,眼前便氤氲出了一抹水汽。
乐正容休花那么大的心思和力气,甚至不惜动用了魂部的死士下死力的陷害宗政如茵,就是为了送她一份礼物。
“不许哭。”乐正容休瞪眼:“你已经比为师难看了许多,再这么哭更丑。”
唐韵咧嘴一笑:“天下间哪有人比师父好看?”
他们本就离着极进,鼻息相闻。这么说着,唐韵便将一颗毛茸茸的头颅靠在乐正容休胸膛上。
乐正容休的脸色却一下子黑了:“你若是敢将眼泪沾在本尊衣服上,我就……”
“就沾了。”唐韵含糊着说道:“总归师父你是杀不了我的。”
乐正容休手举了半天,终还是轻轻落在了他的秀发上轻轻摩挲着:“真傻。”
“师父。”
“恩?”
“以后不要再为了韵儿累着了自己,韵儿不想再看到您毒发。”
乐正容休手指一顿:“谁说本尊是为了你?”
他微颦了眉头:“为师不过是有些许的走火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