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师觉得徒儿身上,无处不香呢。”
唐韵暗暗翻了个白眼,说好的洁癖呢?那可是她的脚啊,即便洗干净了,那也是脚!
他也真能下得去口!
“师父,徒儿能穿衣服了么?”唐韵一把扯过身下压着的被褥将自己给卷了起来:“徒儿都跟您说了,那些碎瓷根本伤不了徒儿分毫,您偏是不信。如今已然查看过了,可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乐正容休笑容清浅,幽幽说道:“你这么贸然使用了内力,就不怕暴漏了自己。到时候叫你那太子夫君一个不高兴直接将你给砍了?”
唐韵说道:“如今是冬日里徒儿穿的那样厚,这碎瓷无法伤了膝盖原本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有什么可怕?”
乐正容休面上的笑容却渐渐冷了起来:“本尊跟你说过,必要的时候可以将你与本尊的关系昭告天下。莫说是个小小的柳明萱即便是皇后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你倒好,非要去去那碎瓷上跪一跪,就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勾引你那未婚夫君么?”
唐韵只觉得对面之人的声音陡然间冷了下来,阴沉的似乎带着地狱的血腥气,叫人觉得莫名的危险。而那人说完这番话之后,骤然翻身上了床榻,一伸手攥住她的下颚。手指尖颇有些力道,唐韵便觉出了几分疼痛。
这样子的老变态显然是生气了,她却完全不知道那人是为了什么而生气。
“师父,徒儿那么做也无非是想要给柳明萱些教训。”
宗政钥在她身后跟着呢,虽不知道原因,但她能觉出那人对她的态度似乎与先前并不相同。想来,该是为了萧家水师。 若真是如此,那么他便怎么都不可能叫自己的面子有所折损。
她赌对了!
乐正容休的眸色却越发深了几分,唇线紧紧蹦了起来,声音也极是阴冷:“你倒是对你那未来夫君越发了解了。”
唐韵眼珠子转了转,清眸在他面庞上飞快扫过,心中却是骤然一动。
“师父。”她嘻嘻笑着,在次不要命的问了一句:“您莫不是……在吃醋?”
眼看着老变态眸色一紧,酒色瞳仁中便破出一抹幽深。唐韵被他瞧的只觉得毛骨悚然,感觉自己分分钟就能被眼前人给吞了。
“徒儿说的极是呢。”乐正容休脸上的阴沉却不过一闪而逝,下一刻唇畔便勾起一丝颠倒众生的邪魅笑容。
唐韵心底里便略过一丝危险,本能地便将身子向后面缩了缩。可惜,哪里能快得过那人?
身子不过才动了一动,头发便叫他一把给攥在手里,用力一拉。唐韵只觉得头皮一疼,便叫他一把给扯进了怀里。
“为师若是吃醋了如何,不是吃醋又如何。恩?”
那一声恩尾音挑的极高,带着他语声当中特有的阴沉柔糜的调调。唐韵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几乎被那仙乐般的声音给迷惑住。
于是,咬了咬舌尖叫自己意识回笼,乖巧地靠在他身上:“徒儿不过是开个玩笑,师父您怎的还恼了呢?”
乐正容休如玉长指探入到她发丝当中,唐韵能清晰的觉出那人的指尖在自己头皮上慢悠悠的游走,每一下触碰都能叫她起了一阵的战栗。
“啊……唔!”
骤然间一道女子的尖叫破空传了来。女子似乎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那一声极是凄厉。在这万籁俱寂的冬夜里,显得尤其的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