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凤傲天说着便缓缓地转身,“给爷备浴汤,爷要先歇会。”
“是。”翠芜低声应道,接着便前去准备。
凤傲天洗漱沐浴之后,简单了用了膳食,便在芙蓉阁内小憩了片刻,直至夜深人静,她才敢去了皇宫。
彩国的皇宫比起凤栖国的皇宫自然是气派巍峨不少,鎏金碧瓦,宫殿耸立,她轻而易举地躲开宫内的暗卫,落在了清和宫内。
顾叶峰正躺在龙榻上,欲就寝,便感觉到了一阵冷风吹过,他警惕地抬眸,便看到龙榻旁站着一个黑影。
他似是感受到了那熟悉的气息,猛地从龙榻上坐起身来,抬眸看着她,“皇上……”
凤傲天微微俯身,眨着双眸,勾唇浅笑,“看着清瘦了些。”
顾叶峰张开双臂,抱着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臣好想您。”
凤傲天顺势坐在龙榻上,环抱着他,感受着他有些急切地心跳,“手臂的伤势如何了?”
“无妨。”顾叶峰抬眸,对上那一双清冷的眸子,低声道,“皇上何时到的?”
“晌午便到了。”凤傲天浅笑着应道,顺势上了龙榻,将他压在身下,映着月光轻抚着他的眉眼,“倒是有几分皇帝的模样。”
顾叶峰却是抱紧她,“臣宁可做您身边的人。”
凤傲天抵着他的额头,“何时变得如此会说话了?”
“皇上这些日子可想臣?”顾叶峰微微凑近,吸允着她身上独特的幽香,将唇主动地印在她的唇瓣上。
凤傲天挑眉,不禁问道,“还越发地主动了。”
顾叶峰冷哼一声,“臣一向主动。”
凤傲天哦了一声,“选秀又是怎么回事?”
顾叶峰低笑一声,“皇上不是说让臣暗中拉拢右相吗?这选秀不就是最好的机会?”
“话是这么说,爷可不是要让你与旁人……”凤傲天咬着牙,警告意味十足。
顾叶峰蹭着她的颈窝,“臣这幅身子能做什么?”
凤傲天冷冷的说道,“若是能做什么,你是不是打算做了?”
“若是能做什么,臣第一件事便是扑倒皇上。”顾叶峰微仰着头,笑看着她,那一双清澈的眸子在月色中显得更加地明亮。
凤傲天咬着他的唇,“这还差不多。”
她描绘着他的眉眼,低声道,“爷会让你重新站起来。”
顾叶峰心思一动,看着她,“皇上寻到了法子?”
“嗯。”凤傲天点头,接着看向他,“明日你选秀之后,后日,爷便给你解了这蛊毒,你只要勤加锻炼,耐心调理,不出三个月便会站起来。”
“好。”顾叶峰激动地应道,能够重新站起来,跟寻常人一样走路,是他这辈子做梦都想的事情。
凤傲天揽着顾叶峰安静地躺在龙榻上缓缓地睡去。
这一夜是顾叶峰来到彩国之后,睡得最踏实的一晚,翌日醒来时,凤傲天早已不见了人影,莫不是身旁放着一块锦帕,他当真以为自个是做了一个美梦。
他嘴角挂着浅笑,在太监的服侍下,穿好龙袍,上罢早朝之后,便前去了昌平宫,甄选之后的秀女垂首立在下面,一旁的太监总管则念着名字与家世背景,而顾叶峰则是一一阅目,再将称意的留下,这些都是事先便内定好的女子,而后,便是赐了封号。
顾叶峰回到清和宫时,便看到馨儿已经侯在殿外。
他抬眸看着馨儿,表现的甚是温和,二人入了寝宫,馨儿便垂首道,“皇上昨夜可见到了主子?”
“嗯。”顾叶峰许久未这般高兴了,嘴角挂着抑制不住的笑意。
馨儿浅笑道,“主子让奴婢看着您,以防您被其他女子揩了油。”
顾叶峰微微一怔,心中却是溢满了甜蜜,不过想起右相之女,“今夜朕自然是要翻牌子的,朕册封了右相之女为婉贵妃,若是不去的话,必定会引起右相的不满,还有左相的怀疑,可若是去了……”
“这个皇上大可放心。”馨儿浅笑着说道,“您到时候将这个悄悄地洒在她的绢帕上,便万无一失。”
“这是什么?”顾叶峰看着手中的瓷瓶,低声问道。
“此药粉可以让人暂时的神志涣散,以为自个与她的心上人经历了鱼水之欢……”馨儿低声说道,目光透着狡黠。
顾叶峰一听,剑眉紧蹙,“朕早先便知晓,她实则是另有所属的,万一到时候露了马脚……”
馨儿连忙说道,“皇上不必担忧,此事交给奴婢便是。”
“嗯。”顾叶峰点头道。
当夜,顾叶峰便翻了婉贵妃的牌子,趁着她前去换衣衫时,在她的锦帕上洒了药粉,待到她药效发作时,馨儿便走了进来,而后,让顾叶峰躲在了一侧。
馨儿穿着龙袍,躺在了床榻上,而婉贵妃却是将她当成了心上人,不住地轻唤着那人的名字,对她更是上下其手。
顾叶峰躲在一侧,听着那床榻上传来的声音,便想起了凤傲天,忍不住地心猿意马,面色绯红,他连忙稳定心神,索性将自个的耳朵捂了起来。
翌日天未亮,馨儿拖着疲惫的身子下了床榻,衣衫不整,显然是被折腾地够呛,她转身,看了一眼床榻上睡得香甜的女子,接着又割了自个的手腕,在锦帕上滴了血,深吸了一口气,抹着自个额头汗,重新整好衣衫,看着顾叶峰,“皇上还是早些离开。”
“嗯。”顾叶峰点头道,待馨儿飞身离开之后,他便清了清嗓子,扯动了一下自个的衣衫,径自推着轮椅踏出了内堂,待看到门口候着的太监,“来人。”
太监连忙应道,便走了进去,垂首服侍着顾叶峰洗漱穿戴,而他则好整以暇地离开了寝宫,前去上早朝。
婉贵妃被宠幸的消息转眼便传遍了整个后宫,馨儿入了自个的寝宫,便看到凤傲天正惬意地品着茶。
馨儿哭丧着脸,站在凤傲天面前,“主子,下次有这档子事,您还是另请高明吧。”
凤傲天见她掀起自个的手腕,手腕处还有抓痕,颈项上还有被咬的痕迹,她不禁浮想联翩,勾唇一笑,“这婉贵妃到是很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