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贱种是那个贱妇给他戴绿帽子的最有力罪证,是他最大的污点,阮瑞中现在真的在琢磨着让她直接暴毙。
阮芳菲将阮瑞中的话都听在了耳里,虽然早就不怎么在意这个父亲了,但是为着自身着想,她还是愿意放下身段,做个孝顺的女儿,不过现在看来,不是她要不要讨好他的问题,而是他还会不会让自己继续活命的问题。
即便是心比天高,但是没有相应的权势支撑,最终也只能是命比纸薄。
她现在处处受困,处处碰壁,如果这个无能的父亲都抛弃她,她还是能做什么?
阮芳菲这一刻也止不住的有些心惊胆战,她娘到底做了什么,不但被禁足,身边的人悉数被杖杀,现在还带累她,依照她爹现在的状态,只怕不是说两句软话,哭着哀求就能管用的。站了片刻,准备先回去再说。
一路上,下人躲躲闪闪指指点点。面上不为所动,眼中却布满了阴翳。
正在忙着整顿的阮大夫人,在听闻阮芳菲的待遇之后,叫上人,甚至带着自己还未婚嫁,也因为阮芳菲婚嫁变成老大难的儿女,直接去了阮芳菲的院子。“你们以前不是羡慕她有无数好东西吗,现在,凡是你们喜欢的,可以全部搬回去。”
阮芳菲忍着怒气,“大嫂,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是一向聪明绝顶吗,这么浅显的话都听不懂?那就再与你说明白点,我现在就是带人来抢东西的,给我搬。”即便是还没有最终的尘埃落定,她也不再顾忌那么多,到了这种事情,公爹如果都还让那贱人翻了身,只能说他不是男人,而她,反正都已经将人彻底得罪死了,虱子多了不怕痒。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现在掌家的可是这位大夫人,见风使舵,简直可以说是人的本性。
“小姑姑今日这般的慷慨,侄女可就不客气啦。”跟随来的少女盈盈笑道,眼珠子一转,就直接的闯进屋里,很快就抱出来一个首饰匣子。
阮芳菲一看,那是自己最喜欢的匣子,自然都是放的喜欢的东西,基本上都还很贵重,想都没想就要去夺回来,可惜那姑娘的人哗啦啦的涌上去将人挡着,而她的在她长嫂待人进来后,就缩到了角落,独木难支,连靠近都不能。
那姑娘最开始还有点害怕,见了此番情景,微仰着下巴笑起来,“小姑姑坏了我婚事,就当补偿我的好了。虽然你一个毁容破烂货还能做亲王侧妃,让我觉得很不可思议是,不过,伺候一个老男人,侄女也不羡慕,想必日后也不会少这点东西。”
阮芳菲眼睛赤红,看着这一群人开始搬她的东西,恨得咬牙切齿,瞅准了近处的一个花瓶,冲上去包起来就砸地上,哐的一声,四分五裂,她的东西,砸了,也不会便宜别人。
这一动静惊住了不少人,就趁着他们愣神的一小会儿功夫,阮芳菲又砸了旁边多宝格上的几件宝贝,还是那种砸了就彻底的坏了的那种。
阮大夫人急忙上前,半点不客气,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再一个大耳刮子扇过去,阮芳菲身体不受控制,一下子撞在多宝格上,瞬间就流出鲜血,可惜没的得到任何的怜惜。“来人,给我看住这个赔钱又败家的玩意儿。”
得了示意,两个五大三粗的粗使婆子捋着袖子上前,将她托到一边。
看到自家姑娘如此的受欺负,某个丫鬟着实看着心疼,可是刚站出来,就被劈头盖脸的打了回去,其他人再不敢有半点动作。
阮芳菲此时恨意滔天,可惜她稍有动作,就被两个婆子明里暗里的掐,想她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家,如何抵得过。
这些阮大夫人都看在眼里,“这小贱种身上的东西,谁取下来,就归谁。”
两个婆子闻言,两眼放光,阮芳菲身上的东西虽然不多,但是样样精品,她们是粗使,每个月的月钱就那么点,逢年过节才会有点奖赏,一年到头全部加起来,有个二三十两都要笑得合不拢嘴了,一辈子也赚不到阮芳菲一个镯子的钱,现在简直就是天降横财,简直就像两头恶狼扑向小绵羊,有担心有别人来分一杯羹,下手可是又快又狠,阮芳菲自然就遭了殃,头发散乱,腰带扯掉,手上一片红肿,而脚上的珍珠修鞋直接被脱了,一副饱受欺凌的模样。
其他人想上前,可惜东西已经被瓜分干净,只能将主意打到别处,不过,主子没发话,他们也不敢偷拿,只盼着主子能从指缝力漏点出来,那就够他们欣喜若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