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同学在一家餐厅里见面的时候,甘教授发现胡建国已经坐在摆好酒菜的餐桌上等着了。
甘教授看胡建国这架式,叹了口气道:“老胡,你的事我听说了,你应该想开点,官面上的事,太复杂了,你手底下的那帮子人,他们将来会怎么样,谁也说不准,所以你别想太多了。看开些,安安稳稳地退下来比什么都强。”
“我哪有什么看不开啊,我只是觉得,官面上的事确实太复杂了,上头就像是发了疯,市政工程不给我做了,居然把资州段的高铁工程交到我手上来了。”胡建国回道。
甘教授闻言,差点没坐歪了,急忙问道:“老胡,这是怎么回事,高铁工程可是国家都极为关注的民生工程,是咱们蓉城和渝城的形象工程啊,怎么会突然交到你的手上了?”
胡建国摇了摇头,道:“我要清楚就好了。”接着便把自己知道的一些事说了出来。
甘教授听得目瞪口呆,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胡建国看甘教授吃惊的样子,笑道:“怎么样,我说得没错吧,真像是上面发了疯,这事太邪门了。”
甘教授无意识地点了点头,接道:“是邪门。”
两人喝了几杯之后,又聊了几句,甘教授突然心中一动,猛然道:“我说老胡,这件事该不会是徐心洁帮了你的忙吧。”
“哪个徐心洁?”胡建国一时没回过神来。
甘教授摇了摇头,他在蓉城大学里面,听到一些关于陈功和胡宁静之间的传闻,而陈功和徐心洁之间的关系又十分密切,如果真要说胡建国的事有什么有力的人物帮忙的话,恐怕只有这个徐心洁了。
“就是和陈功谈过恋爱,现在担任徐氏集团总裁的那个徐心洁啊。”甘教授不方便明说,只能直接道。
胡建国闻言,想都不想地摇了摇头,道:“这事牵扯到了省上的领导,徐氏集团虽然财大气粗,可是还没有厉害到可以影响到省上主要领导的地步。再说了,我和她有什么关系,她会为了陈功的面子,去动用省里的关系?这年头,人情债可是不好还的,而且还是省上的人情债。”
甘教授也不过是一时兴起,随口猜了一下,听胡建国这么一说,也觉得是这个道理,于是便不再提这回事了。
“那现在你知道这事是和省纪委的谷书记有关,那你是不是该去拜访他一下?”甘教授道。
胡建国苦笑道:“照理呢,确实应该去拜访一下他,可是这件事太过古怪了,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了。天知道那位谷书记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再说了,我是什么身份,老甘你难道不清楚,别说省上的领导,咱们蓉城北区的领导看我都是个小人物,是我想见就能见的吗?要是我这一去,弄出什么误会,反倒是麻烦了。”
甘教授点了点头,道:“谨慎一点也好,不过这事,终究是件好事,我们两个老同学应该多喝两杯才是。”
“对,今天不用想那么多,我们两个老同学多喝两杯,权当庆祝一下。”胡建国笑着举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