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什么了?”赵良笙冷着脸。
“奴才安排好人,等叶姑娘到来,前后左右有人跟着;不让她去客座,远远地待在凉亭;……”秋生小声道:“还说,要好好教训她一顿!”
“为啥?”赵良笙着实不理解。
“爷,您还问我?”秋生苦着脸。
“那,她为何会来?”赵良笙瞪着他;“我不是派你给她送信;……让她千万别来裕王府,别见宫里的任何人?你,不会是没给我送信?”
“爷,饶命……饶命!”秋生磕着头如捣蒜;“爷,嬷嬷说,我若敢送一封信去,就打断我的狗腿!我的家人也要受连累,贬为奴籍;……爷,小的没办法啊!”
秋生伏在地上,长跪不起。
哎!赵良笙重重地叹一口气;“那信呢?还有,之前的信,都上哪儿了?”
秋生瑟瑟发抖;“信……信笺;包括礼盒什么的;……都被林嬷嬷收走了!”
“为何要这样逼我?……”
赵良笙抓起身旁的琉璃灯盏狠狠地望地上砸;……
那灯盏重重摔在地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响,再没了动静。
“滚!”
“喏!”秋生从地上爬起;“奴才马上滚!”
……
【江南春】
叶一枚带着姑娘们乘车马回来。她下车回到后院去休息。
木玄与樊若水从泊舟回程;她出来见见,没说太多话;就回里屋休息。只说心绪不佳,身子有些懒。
青璎心里难受,将今日在裕王府的遭遇说出来;……云隐门众听闻,个个皆很气愤。
莫鹞一听,肺都气炸了;“青璎姐,为何不护着堂主姐姐?若是我在,定招呼鹞鹰啄瞎那老巫婆,还有那些坏女人;……”
“莫鹞还是年轻。对方人多,还有禁军把守;你能与他们斗多久?”木玄叹一口气,说道:“枚儿不是胆小。她忍了一口气,为云隐子弟们考虑;……若她当时拂袖而去,逞了口舌之快,落了轻狂实名。后果,实在是不堪想;……我等,记住她这一功。”
“是呀!”樊若水点头;“她年纪轻明事理;能受得委屈,明事理,委实不易。青璎、莫鹞,这事到此为止,以后,谁也不要再提!”
“是,谨遵师父师叔教诲!”众人异口同声。
“大家没事,都散了吧;”木掌门站起身来;“我去看看她。”
“是。”
众人陆续走了出去。
木玄怀抱着一雕花茶钵来到门外,轻轻敲着门;“枚儿,睡下了吗?”
听得师父的声音,叶一枚赶忙开了门;“师父,您怎么来了?”
“今日晚膳,你没怎么吃;师父来看看你。”木玄落了座,温和的目光落她身上;“你身子乏力,师父刚煮了参茶,枚儿要不要来点?”
“好呀,多谢师父!”叶一枚起身,自倒了一盏茶慢慢品着;“师父的茶很香醇,调制了很多口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