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伙计刚走了没多远,那少年公子一闪身,跨进了相邻的“溢彩阁”。
屋内坐着两位姑娘,她们一见白衣公子,立即上前参拜:“青璎、莫鹞见过堂主!”
“免礼!特殊时期,不必如此礼尽周到。”
白衣公子展眉一笑;公子不是别人,正是青木堂堂主叶一枚。
她招手让属下靠近,低声细语道:“师父她老人家最近来过吗?大师姐呢?……你们都给我带来什么消息,挑紧要的讲!”
“堂主,师父没到咱们这来,估计一直在总坛呢。”青璎拱手道:“大师姐来过两次;……带来师父的旨意。师父的意思,要我们密切注意江南国君臣的动静,我们造些声势出来,麻痹江南君臣;使其放松警戒;……”
“师父的意思,与我们不谋而合;”叶一枚点头道:“我在宫里,只能授意尔等去茶楼酒肆宣扬水师。这一路走来,我听到不少人都会唱那首歌谣。不错,你俩个办事很得力!他日,本堂禀明掌门,再论功行赏!”
“堂主传授的,我等怎敢不尽心尽力去做?”莫鹞嘴快,说道:“青璎姐想了很多招;……不仅是在茶楼酒肆去宣扬,还与乞丐儿混在一处,教他们唱那些歌谣。”
“不错!善于动脑,发动可为青木堂用的所有力量。你们办事得力,功劳,我都会给你们记下的。”叶一枚点头,又道:“你们还得要多多发力,四处多弄出些动静出来;……得让大理寺那帮官老爷,顾此失彼,每天忙不过来;他们就没时间,也没闲心盯着那劫车案不放。”
“堂主放心,东西南北四门,每天都有人去吵一吵、闹一闹,弄出一些意外来。让大理寺那些狗官,四处奔波,哪里闲心管别的事儿?”莫瑶笑道。
“切记,不要蛮干,不要乱来!”叶一枚又道:“那日那许多的铜钱,都处置好了?”
“是,青木堂与大宋的密宗都参与了,双方各一半。”青璎道:“咱们的钱款,大师姐陆续带上山了。大师姐说了,师傅她老人家可高兴了,说你为云隐门的建设立下一大功。”
“哦,……云浮山上有什么大事发生?”叶一枚问道。
难道云浮山上要搞什么?扩建房舍?
叶一枚这阵子都在宫里;为了少生枝节,尽量不外出。青璎这么说,多半听大师姐说的;她不一定知道详情。
“这个啊,属下不十分清楚。”青璎羞涩地笑笑;“大师姐下山,传了师傅的话。师傅她担心你;反复告诫,以后,你千万不能这样冒险!”
“嗯,这也不也是事急从权吗?”叶一枚目光炯炯,说道:“若让江南水师得了这笔钱,那,他们的战斗能力会大大加强;甚至,可渡过江打将到对岸去。事情逼到这一步,不采取非常手段,怎么可行呢?”
青璎语塞,一时说不上话了。
“青璎没别的意思,是希望堂主要保重身体!毕竟,咱们青木堂所有的期望,都系于堂主您身上。”青瑛道。
“青璎见多识广,有些主意,我不在时,你可以拿主动。”叶一枚缓和了一下气氛。她柔声道:“不过,眼下大宋的军队迟迟不渡江,可是让我有些摸不准啊。你们与他那边的人,有去沟通吗?”
“他那边?……”青瑛望她一眼,吃吃笑道:“堂主说的是赵公子吧?赵公子那样的人,我们怎么联络得到?”
叶一枚脸上蓦然一红,羞涩地低下了头。她心里恨恨地:赵良笙,你小子干嘛,嚷嚷得谁都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