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叶……叶姑娘;……”
赵良笙还想说什么,叶一枚已然走出房去。他呆呆地杵在那,脸上的笑瞬间凝固,心头一抹苦涩滋味,眼角一丝落寞袭来;……
叶一枚没搭理他,硬着心肠走出房门。他眼角那一丝落寞,触目惊心。
他,是为我的离开而难过?
她,莫名其妙地伤感起来;……
从那间住房到院门,不过几十步的路程;她走了许久,走得很慢,走得很艰难。
出了赵良笙的院落,叶一枚心里空落落的;她走路踉跄着,颓然几乎要跌倒;……
……
“枚儿,怎么了,很累吗?”
叶一枚靠在院墙边喘息;耳畔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叶一枚闻言转过头去,是师父木玄。她心里突然就温暖起来;“师父,您怎么会来?”
师父没有玄衣老者身份装扮;她今天破天荒穿了一件浅湖色女衫,露出她本来的面目。她云鬓蓬松,头发斜斜拢起,在顶端盘起;浅浅的水粉色肌肤,豆蔻色的唇彩抹在唇间,娇媚而不失稳重。
木玄的眼眸里满是焦虑和关切;她那如水般的眸子,一改往日的威严。她颇为亲切地望着叶一枚,声音有几分颤抖;“徒儿,师父找了你好久;……好了,找到便好!不过,徒儿怎会在这呢?”
木玄这样关怀备至,叶一枚心里暖暖的;
她抬眸望着师父慈祥的面容;她那坚硬如铁的心,荡漾着,荡漾出些许的委屈。
她突然扑到木玄的怀里;嘴唇一撇,撒娇道:“师傅,昨晚好危险啊,徒儿差点,差点就见不到你;……”
木玄安抚着她:“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徒儿,看来,又是那位赵公子救了你?”
叶一枚立直了身子,惊讶地问:“师父,你是咋个知道的?”
“嗯,你离开王宫出来,郑尚仪通知我了。”木玄柔声道:“在那地方勾栏瓦肆之地,我很怕你会出什么岔子;所以,也在盛隆阁安排了人;……你离开那里,径直到文侍郎府邸;实在是很鲁莽,真的是很冒失;……”
“师父,弟子确实太冒失了;”叶一枚低头认错;“师父,徒儿是冒进了些;……我还不是想早日缉拿到那些犯案的人?……没想到,他……他们人面兽心,既然想害我!”
叶一枚想起那种难堪,气得浑身簌簌发抖。
“师父知道了;……上天垂怜枚儿,好在是没事!不然,师父会让那些人血流成河,一个也别想活!”木玄咬牙切齿;声音却是柔和的,没有一点责怪她的意思。
“师父?……”叶一枚心里很舒爽,第一次觉得有这样的师父不亏,是真暖心!
木玄道:“徒儿,我们先不说这个,你先随师父走。”
“好!”叶一枚乖乖地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