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辆银车上的修士初见大水倾泻而下,倒也不慌不忙,仙修之士何惧水攻。就算不是不察,灵兽受些折损,灵禽总不可能坐以待毙。
诸修士齐齐摇动青旗,御使诸多灵禽向玄武攻来,哪知玄武用与,自然是与众不同,那大水摭天般落下,打在身上,就如铁石一般,且那灵禽一旦羽翼沾湿,就再也振翅不得了。
原来玄武最擅用水,别瞧是一滴水,其中却蕴玄机,大藏法则之力,那一滴水就是千斤,试问寻常灵禽又怎能撑得住。
火凤弟子见灵禽纷纷坠地,这才着慌起来,向地面瞧去,那些不知水性,又不知遁空者,已在没顶的水中挣扎起来,眼瞧着是没活路了,诸多灵禽亦是半浮半沉,九生一死。更有许多灵兽浮在水中,情形堪忧。
火凤弟子慌忙摇旗大叫,令数万兽禽速速后退,其实不用火凤弟子下令,那兽禽大队就将后队转前队,就要冲出此地去以,以逃此水厄。
哪知没逃了几步,原承天已在空中现身,就见他双手一拢,两侧山峰便轰隆隆合拢了来,竟将兽禽大军的后退堵住。这时身后大水已然汹涌而至,数万兽禽大军皆被困在水中。
火凤弟子见空中落水,后路被堵,立时就有六辆银车冲向原承天,另三辆银车,则是冲向玄武。只盼好歹能杀出一条血路,也免得尽数死在这里。
原承天摇了摇手道:“不要来!“
就从怀中取出一面黄旗来,将那黄旗一摇,一面金印自空中打来,顿时将一辆银车打落于水中。火凤弟子见他亦会祭旗施印,皆是大惊失色。
这时五辆银车已到原承天身边,数面黑旗齐摇,只盼压住原承天修为,若原承天没了真玄,又如何祭宝?
本来原承天已启灵台,那灵气不绝而来,便会压制,也可施宝了,不过既见银车离得近了,就取神枪在手,或施压杀,或祭灭法,竟是一枪一个,连挑三辆银车。剩下二辆银车哪里还敢上前,急忙惊呼后退。
这时另三辆银车已冲到玄武身侧,只盼驱走玄武,那大水便不再落下,玄武也不理,只管倒水。他得了原承天吩咐,那水不可漫过灵水城,因此不停细心查看,此时水势已大,眼瞧着就要漫过灵水城了,城中修士皆在叫嚷起来。
玄武正要收水,此时又恰逢三辆银车赶到,玄武正要腾出手来施宝,身后又来了一辆银车,却是城中那位随行修士得了原承天灵符,此时正在祭符了。
就见这修士将灵符拍来,那灵符散裂之后,就发出万道金光,此光罩在水面上,那水面顿时也金光灿灿。三辆银车只管冲上来,要破水而出,来攻玄武,哪知银车撞上水面金光,便是一声巨响,竟将银车车顶撞得七歪八斜。
玄武这才知道,原承天这道灵符暗藏造化之能,那水面被这金光一照,真个儿是固若金汤,宛如铁质,此为化水成金之术。火凤弟子不知就里,就这么一头撞过来,又怎能撞得开。
那水面有金光罩住,水中修纵有法宝神通,也难破水而出,这就将数万兽禽牢牢困在水中了。
城中修士见那数万兽禽一时不死,只在水中挣扎,无不觉得大快人心。本来还担心水势过大,淹了城池,此城城禁虽强,那大水四面涌来,只怕仍会伤了城禁,如今见水势不涨,这才放心。
赵定一哈哈大笑道:“这数万兽禽要尽数死于此处了。这等孽障也有今日,瞧来好不痛快。“
黄衫修士见元风驰大展神威,原承天只凭区区数人,就困住数万合兽禽大军,面色亦多出一丝激动之色来。
那城中修士虽各有所属,但既来北域,御劫之心却是相同,大能修士要争权位,寻常修士只盼着北域海晏河清,早止兵戈。如今五境神君面对兽劫束手无策,原承天却力拯狂澜,诸修的心思自然就活泛起来。
却见数万兽禽在水中挣扎,此刻已是伤损大半了,唯因诸多兽禽皆具仙基,一时也不得尽死,但皆是奄奄一息。且那水面上有金光照耀,水面如铁,若想逃出水面去,那可比登天还难了。看来只需诸修杀到,就可轻易收割了诸多兽禽的首级。
城中修士瞧出便宜来,纷纷请战,就连黄衫修士身边的几位同党也是按捺不住了。
黄衫修士知道敌我大势已不可逆转,想起先前诸多惨败,今日正好报仇,便喝道:“你等要去杀敌,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只是城外水势浩大,若是不知水性者,万万不可杀出去。”
诸修齐皆应了一声,道:“我等明白。”
黄衫修士将令旗一挥,大喝道:“大开城禁,我等杀出城去。“
只见城中那面赤旗猛然将光芒一收,城禁已开,千余修士杀出了七八百名去,便是不善水性者也冲出来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