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他又将玄承中,可于极道境界修行的诸种秘法真言一一修来,便使得此次十年清修充实无比,若与昊天诸修相较,原承天此刻修为实在金仙中乘之上,唯几位强力金仙或可与原承天一较了。
因此原承天境界虽不算高,但修为之强,已是士别三日,需刮目相看来。
既知与九珑约期将至,那九珑又是天下第一信人,说好十年必至,又怎会不来?
原承天便对身边的刀君道:“刀君,今日暂止修行,只因承天宫中要来一位贵客了。”
刀君经原承天十年悉心栽培,刀魂已然大成,刀体也略见其形,已然是黄裳飘飘,重现昔日气像。只是因刀体初成,难与大能相斗,但因此次重修刀君起步极高,那气质风华,实与他日不同。
刀君便掐玉指算来,不由笑道:“原来是我的大恩公来了。”
原承天笑道:“你倒也机灵。”
刀君不提九珑名讳,只说是自家的恩公,一来是说自己不敢忘本,深念九珑当年的相救之德,二来也免得原承天尴尬。那是她的细心灵慧处,可见刀君虽经碎魂之劫,但七界历练不失,比起昔日来,更显稳重成熟,亦不失俏皮可爱。
刀君道:“我便去寻猎风姐姐,将这承天宫布置起来,九珑姐姐来了,见到主人隆重,心中必定欢喜。”
原承天忙道:“怎可郑重其事?岂不是惹人耻笑,你那九珑姐姐也不是个俗人,但凡迎纳贵客,只在心中罢了,何必做这些表面工夫。”
刀君此刻却是不依了,道:“再怎样也不可草率行事。主人,你万般皆好,就是不懂女子的心思。”
原承天奇道:“你也来说我?你倒说说看,那世间女子倒是怎样?”
刀君道:“我既然托身女体,那心思自然也和俗世女子一般,若说这世间女子,大多都是口是心非。”
原承天道:“呀,你若这般说话,可不是得罪了世间所有女子,九珑猎风听到,可不要怪罪你?”
刀君笑道:“她们心知肚明,怎会来怪罪?”
原承天亦笑道:“你倒说说看,那世间女子,怎样的口是心非?”
刀君道:“原来这世间女子,不管是怎样的身份大德,越是对心爱之人,越是求全苛责。心中若有所求,必不肯实说的,只因她若是说了你才去行事,她便觉得好生无趣,那依令而行谁不会?又怎显出你惜她怜她?”
原承天皱眉不已,道:“那又该如何?”
刀君道:“自然要事事想在前头,她心中所想,定要做得妥当,便是不曾想到,可忖度着她必定欢喜的,也要及时做足了,方能讨她的欢喜。”
原承天眉头皱得更紧,道:“我此次修行,于禅修之道只求创制禅言,细究禅言威能,倒不求能于禅修上对功力修行有多大进益,只因禅修虽好,却不重杀伐,那禅修得来的功力有所长亦有所缺,需知禅修既重明悟,于参悟心法上或有极大好处,但于杀伐之术,则非其所长。好在我于禅识上亦有进步,难不成我要用禅识探九珑的心思?”
刀君忍不住笑道:“一说到修行,主人必定滔滔不绝。那迎接姐姐,又关修行什么?且若等到九珑姐姐来了,你才去探她的心思,可不是太迟了?若得九珑姐姐欢喜,就该及早行事才是。主人与九珑姐姐相知极深,又何必动用禅言,那可不是笑话吗?”
原承天苦思不得其解,只好道:“罢了,你等爱怎样行事,也只由得你们。”
刀君这才欢欢喜喜,去寻猎风商量,不想刚打开静室大门,那猎风早就候在门外了,见到刀君便道:“九珑便要来了,主人可有说法。”
刀君哈哈笑道:“便知道猎风姐姐比主人还要情急。”忙与猎风耳边说了,二女匆匆忙忙,自是去了。
原承天忖道:“却不知要做出怎样古怪的事情来。”心中甚是忐忑。
就在这时,忽听宫外云板叮叮作响,那是有客人到了,原承天“哎呀”叫了一声,难不成九珑这么快就来了,忙用神识探外,宫外果然来了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