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的猫交给喜欢的人照顾,一来二去,还可以增加感情交流,这方法真不错啊。
陆钦模棱两可地应了声,撒下一个谎,就要用更多的谎言来圆,说的就是这么个道理,当时他怎么就鬼迷心窍假装自己有猫了呢?
楼下211,楚骁白这边四个人正围着餐桌吃饭,大厨阿黄今日大显身手,做了一顿全猪宴,以清蒸、红烧、煲汤为主,虽然称不上色香味俱全,味道还是不错的。
楚骁白喝了一碗排骨汤后,脱口而出:“要是以后阿黄不去摆地摊了,开个小饭馆也挺不错的。”
万科广场外面的摊位也是要交纳管理费的,加上同行竞争越来越激烈,赚钱远不如前几年那么容易了,碰上个刮风下雨、冰雹大雪的日子,还得停工,总之非常不便。
阿黄憨厚地笑了笑:“白白,我这个手艺还不行。”
阿精一边喝着汤,一边冷静地说:“关键还是店铺的事情,租房的话,我打听过了,万科广场那一带,一年二十万租金,要是做点寻常的小本买卖,明显会亏本。开个小饭馆倒是可以考虑,不过前期投入太大,租金、装修费什么的,加起来对我们来说,完全吃不消。”
阿黄点点头:“现在开店要办营业执照,卫生许可证什么的,这个都有点麻烦。”
楚骁白认真地听着,默默地计算了一下,他现在和球球一起开直播,每天收入五百到两千不等,一个月的话就是一万五到六万,前提是每天坚持下来,不过球球说人生不可能一直处于高潮,总有低谷的时候,现在开端良好,是因为他们有“金大腿”帮忙……
球球:“我暂时没什么别的开销,直播的收入都可以贡献出来。”
楚骁白连忙补充:“还有我!我算了下,如果一直处于波峰期的话,我去高考之前,就能把一年的租金和装修费凑齐。”
其实他更想将来自己能赚够钱,给阿精买一个店面。
阿精欣慰地笑了笑:“这件事不急,白白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好好学习,考上大学,知道吗?”
楚骁白:“嗯~ o(* ̄▽ ̄*)o”
大学文凭什么的,是球球心底永远的伤痛,听到大学这个字眼,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其实上不上大学,也不是那么重要的,直播做好了,比有大学文凭的人赚的多。”
阿精怒:“谁说读书没用的,你到大海边上看到鸟群的时候,文盲的你就只会说:卧槽,好多鸟!有文化的人至少还知道: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球球死鸭子嘴硬:“所以也就装逼的时候用用吧?”
楚骁白:Σ(っ°Д °;)っ这不会打起来吧?怎么感觉气氛好紧张。
阿黄轻咳了声:“妖管局每年公开招聘两人,待遇是五险一金,年薪百万,其中最基本的一个要求是:大学以上文化水平的小妖精。”
楚骁白:“哇!一百万!”
这种前途一片光明的感觉,好激动,好兴奋!
原本就对考大学非常执着的楚骁白瞬间就跟打了鸡血一样,亢奋了,砰地一下,少年变回了原形,奶牛猫发疯般在客厅里面上蹿下跳。
“喵!”一百万!阿精,我好像看到一百万在向我招手了!
一百万……球球扁了扁嘴,委屈的像个两百斤的胖子,狠狠地往嘴里塞了块猪耳朵,内心默默流泪:他怎么就不是读书的料呢?
阿精无奈地喊了声:“白白啊——”
并不是拿到了大学文凭就有百万年薪的,要知道每年妖管局对外招聘的时候,有多少小妖精去面试吗?成千上万啊!
算了,这么残忍的事实,还是不要告诉他了,让这猫崽子多开心一会儿吧。
奶牛猫被称为猫中哈士奇,疯起来连自己都怕,楚骁白以前无依无靠,孤苦伶仃的,活的特别小心翼翼,这会儿有小伙伴有朋友了,慢慢地也就放开了。
阿精无奈的同时,心里也安慰了几分。
所幸楚骁白再怎么激动,理智一直在线,没一会儿就冷静了下来,变回人形后的少年脸颊红彤彤的,特别不好意思。
“我、我刚才太兴奋了,一时没控制住。”
“╰( ̄w ̄o) 没事。”阿精给他夹了块排骨,“你要是对妖管局的职位感兴趣的话,吃完饭以后,我再跟你详细说一说。”
楚骁白:“b( ̄▽ ̄)d 好的。”从现在开始,他的人生目标就是:高考,上大学,毕业进妖管局!
如此简单明确。
绿清新能源k市分公司,中午十二点半,公司餐厅一楼。
陆钦过来的时候,饭菜还是热的,骆源生挂着一脸慈母般的笑容在喂猫。
不谈感情,只想好好养猫。这句话用来形容骆源生现在的状态再适合不过。
陆钦:“电话打过了?”
骆源生:“嗯。这件事,挺奇怪的,我堂哥之前不是一口咬定,他碰上狐狸精了吗?我刚才打电话过去的时候,他好像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了,还骂我神经病。整的跟失忆一样……”
“不记得了?”陆钦惊讶地反问,立马拿起手机,拨通了陆垣的号码。
骆源生:“你那么着急做什么,先吃饭。”
陆钦心不在焉地应了声,电话倒是很快接通了,但是——
陆垣的反应,跟骆齐宇一模一样。
“什么狐狸精啊?陆钦,你故意整我是不是?我有那么弱智吗?怎么可能找这种借口,我那天就是喝多了,不小心把姓骆的那小子上了,我又不喜欢他,干嘛跟他结婚啊,再说了,我可是不婚主义者……”
对面还在叨叨个没完,陆钦果断结束了通话,神色复杂,直觉得这背后恐怕有一股神秘未知的力量,清除掉了某些痕迹。
然而可笑的是,所有人都以为是个玩笑,是借口,只有他当真了。
骆源生见他反应有点不对劲,担心地问:“你怎么了?”
陆钦:“陆垣也不记得他自己说过的话了。”
骆源生表情夸张地浑身一抖,压着嗓门,小声地说:“我们是不是卷入了什么灵异事件?还是他们俩被外星人洗脑了?或者,其实被洗脑催眠的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