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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球缓缓进入血锥,其形状慢慢变成锥形,小巧玲珑看不出什么异样;其旁边,一套迷离血龙嘶鸣声声,咬牙切齿做尽狰狞,身躯遏制不住一次次弹动。
假如不是程睿极力安抚、保证、甚至立誓,假如不是其与器灵之间生死相托,假如没有以往无数次经历,早乱套了。
“天道啊,你去死,狂灵呵,我诅咒你不敢捣乱,还有太岁爷爷,我叫你大爷,亲大爷......”
闲言碎语,罗里吧嗦,光球一点点进入,血色小锥一点点成型,同时一点点消失行迹,期间十三郎的嘴巴从来没停过,不断念些不着调的话。荒唐一幕,众人个个表情傻不愣登、紧张到极致,又很想大笑。
时空定格,感觉好像过了一万年,光球完全消失,血锥恢复原样,十三郎收手,抹汗,长长叹息。
“嗬......”
众人心里猛地一沉。
“成了?”
“败了?”
“完了?”
“完了。”
随口应着,十三郎扭头问程睿:“知不知道怎么用?”
程睿认真想了想,说道:“还是你说吧。”
十三郎说道:“取其心腹,寻找同源气息,破之。”
程血衣楞了下,问道:“同源气息?”
“是的,同源气息。”
十三郎的表情突变狰狞,恶狠狠宣告。
“狗娘养的什么都敢吃,我要挖它的心!”
......
......
下方一群人忙个不停,神域之战也已进行到关键时刻,火墙再朝六族方向移动,速度猛增。
很明显银龙之前有所保留,现在准备快刀斩乱麻。
与此同时,反面长老这边遇到更大麻烦,
火线自中圈启动,当中距离看起来很空阔,给群修的感觉像一座扑面而来的山,贴着胸口压向绝壁,一点点把胸腹里的气挤出来。
四千,三千,两千......距离越来越近,更大麻烦随之而来。
修士好比池中鱼,数量太多,空间不足,周旋余地太小,必然开始排斥、碾压、甚至撕咬;两位长老从开始斗到现在,不仅修为消耗最多,神域方面受到的创伤也最大,还要负责协调每个人的神域莫起冲突,处境可想而知。
对面,银龙不似刚才那样悠闲,抬起一只爪子做出向前推的姿态,动作审慎且有分寸。
它也不容易,原因很好理解。战线距离对手越近,意味着距离自己更远,银龙承受的反弹越大;每进一丈、一米、一尺乃至一寸,都比之前付出更多。
然而胜利就是胜利,无论局面还是表情,银龙都比对手安稳得多。此时此刻,不说与其对抗的修士们,连那些观战的人也都咬紧牙关,面色苍白。
飞升之地,大多数人都有神域,没有也已触摸到边缘,自能理解那种被碾碎的感觉何等痛苦。考虑到此战胜负之关键,人人忧心如焚,恨不能冲上去帮忙。
他们有没那么做。
又经燃香时光,前进千尺距离,火墙汹汹越发猛厉,群修已能感受到热浪,前胸后背仿佛挨上。再过片刻,火墙与众人相距不足千米,终于有人承受不住。
“噗!”
一人实力稍弱的亲卫难以支撑,吐血软倒。不倒还好,倒下之后大力如影随形,其脚下光环瞬间崩碎,那名亲卫的身体左摇右摆,似被千万只拳头捶打一样。
鲜血飚飞,顷刻夺命,周围人甚至来不及反应,一名活生生的大能变成肉泥,魂飞魄散。
“吼!”
一人去,身旁修士压力陡增,苦不堪言。
“上!”
后方六族修士纷纷跃出,试图送去更多支援。
“停下!”
反面长老厉声喝止,神情不容置疑。
为什么?
群修面面相觑,忧心忡忡,焦灼之情溢于言表。
“他是为你们好,也为了自己好。”
银龙那方轻轻一声叹息,环视四周说道:“他们俩就这点本事,再来人会超出极限,届时无需本座动手,尔等会因失去主导自相残杀,死者十之七八。”
一席话,一道雷,战场修士的心跌入深渊;银龙把目光看着程长老,轻蔑摇了摇头。
“战斗不是加加减减那么简单,你也算个人物,连这种道理都不懂?”
“我懂的。”反面长老看不出表情,声音还算平静。
“你不懂。”银龙强调说道:“这一仗你们不可能赢,本座替你想过,算来算去,最好的办法是让他们一拥而上;那样的话,他们会被本座杀光,本座需要留在这里主持大局,你们俩或有机会活着逃走。还有就是......他们会与你们陪葬,这座神坛也立不起来。”
“慈不掌兵,连这点都做不到,你们俩个也与本座留下,作为祭品。”
懒得再听对方说什么,银龙回头看看身边,自觉万事准备妥当,略微点了点头。
“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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