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门宴(1 / 2)

安克俭见到长生就知道暹罗自己大概是不能呆了。长生虽然只是一个养子,但他的一言一行皆代表了兰应德,这次他亲自来暹罗,估计是代兰应德来清理门户的。

看着桌前用手帕擦着金边眼镜的长生,安克俭心中生出一股悲壮之意。

长生开门见山的对他道:“父亲知道你在暹罗的所作所为很是生气,他没想到你为了个人私欲竟然置民族大义于不顾,帮着日本人整苏家。”

安克俭满脸羞愧和悔恨:“表叔对我一定很失望吧!”

长生戴上擦好的眼镜把帕子随意扔在桌上冷冷道:“父亲的确对你很失望,从让你来暹罗的那天起父亲就跟我说,你这人太过偏执,不是黑就是白、不是是就是非。父亲说暹罗是个聪明的国度,从国民到统治者,该服软就服软,该翻脸就翻脸,只要对自己有利,出尔反尔后也面不改色的和你谈笑。他想让这个国家改变你,让你学着圆滑、学着不要喜怒形于色。却没想到你不仅偏执还蠢。你和苏时越有什么仇我们不管,但既然出手就应该布局好,一击不中就应该还有后招,让他不能翻身。结果呢?他出来后直接就是摁着你打,你一点还手之力也没有,甚至影响到家里。”

安克俭承认自己太草率,相信总理一定能置苏时越于死地,没想到总理自己也钻入了圈套,输得一败涂地。但现在说这些已经没什么意义,他平静的问长生:“表叔是不是要赶我走?”

长生拍拍他的肩叹息一声道:“不是要赶你走,是要你离家,苏时越现在说得好听,但只要我前脚一走他就会变着方弄死你。父亲让你去大马,你家里人放心的话就让他们呆在暹罗,不放心就让他们跟着你一起去。哪里的橡胶厂和蔗糖厂设在庄园,条件是苦了点,但你能暹罗这一团糟的事情中抽身出去,已经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本以为自己最好的下场就是带着一家人回越南,没想到表叔还是给他安排了一条生路。他嗫嗫道:“我闯下这么大的祸,表叔竟然还......”

长生拍拍他的肩,语重心长道:“父亲说了,咱们才是一家人。”

安克俭在长生的安排下走得悄无声息,怕苏时越找不到他后迁怒自己的家人他把父母也带去了大马。

苏时越得到消息后冷笑:“我还以为兰家真是为了两条船的执照来服软,没想到是为了捞人。兰家的老爷可真够护短的,”

苏时运建议道:“要不要派人在大马解决了他?保管干脆利落,兰家抓不到我们任何把柄。”

苏时越抚着下巴考虑这个办法的可行性,最后还是摇头道:“算了,饿哦还没孩子呢,还是少造点杀孽。”

苏时越母亲生日,鉴于前段时间关于苏家要倒的流言太多,虽然不是整生日苏老爷决定要大半一场,一来是为了热闹,二来是让太太看看有那家适合的名门闺秀给儿子做老婆。

苏母迟疑道:“太着急了吧?婉芝离开才多少日子?再说了,时越跟我提过,要把外面那个扶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