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卿颜丫头。”沈夫人拉住花卿颜的胳膊,“丫头不忙了?今日有功夫出来逛逛?”
“忙着呢,刚从镇上看完铺子回来,”花卿颜笑嘻嘻的蹭了蹭沈夫人的胳膊。“等我铺子开张了,沈伯母一定要去给我捧场啊!”
“一定一定!”沈夫人拍着花卿颜的手笑得合不拢嘴,“走,跟我进去看看,何家今日杀猪卖肉呢,你家人多,多买一些回家。”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何家院子,原本将院子围得水泄不通的村民一见她们俩便自动的让出了道路。花卿颜笑着跟这些熟悉的面孔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不过看到老花家的人时,花卿颜原本灿烂的笑容收敛了一些。
无论老花家人是否有了出息,可花卿颜还是打从心底里看不起他们。
何家院子里已经铺开了架势,半大的白胖的猪正被四肢绑在木棍上,旁边立着一个大水桶,还冒着热气呢。猪已经死了正等着下水烫毛。村里的王屠夫正在一旁磨刀霍霍等着杀猪呢。
何家的当家何忠是个爽朗的汉子,这几日给花卿颜干活也是尽心尽力的,跟花卿颜也混熟了,一见花卿颜和沈夫人就未语先笑:“卿颜姑娘和里正夫人来了啊,来看看俺这猪肉,都是自家每天割猪草喂的。”
花卿颜看那猪也是白白净净的,肉也长了一些了。“这还不到杀猪的时候呢,怎么忍心就把它杀了?”
花卿颜正好是问到了这何忠的伤心处,他摇头叹道:“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日喂猪食的时候这猪还好好的呢,能吃能睡的,没发现任何异常,但今日一早俺去喂猪的时候却发现这猪躺在猪圈里一动不动的,俺还以为它还睡着呢,就想着弄醒了让它吃食,可哪想刚一碰就觉得不对劲,已经死了。”
“你这猪可有什么病痛什么的?”花卿颜看了看绑着的猪,肉色红润不像是病死的。当然,花卿颜不是大夫更不是兽医,所以什么都看不出来。
还没等何忠回答呢,看热闹的人就闹开了,“什么?这猪是病死的?我说何忠,你这病猪你还拿出来卖,安的是什么居心呐!”
“这病死的猪吃了没问题吧?不会中毒吧?我看还是别买了,命要紧啊!”
“就是就是,还是算了吧,这猪是病死的,还不知道是不是猪瘟呢!赶紧走赶紧走,我也不想被传染!”
听到这猪瘟,人群瞬间有些骚乱,推推搡搡的,不一会儿就走了不少人。何忠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却是无从开口辩解。花卿颜皱了皱眉,她只是一个猜测没有,没想到造成了骚乱,更是让何忠有些难做。
而且她刚有注意到那最开始说话的人,可不就是老花家的么、
“说什么呢!乱什么乱!怕猪瘟把大夫请来不就好了!”沈夫人瞪着眼声音提高了好几个分贝,“想贪便宜还嫌这儿嫌那的,这么不放心自己去镇上买,来这凑什么热闹!”她的视线落在还未来得及走的老花家人身上,这意思不言而喻。
老花家来的不是别人,正是花盼盼。这个女人从来都是唯恐天下不乱。前天被花齐骂着跑出去找花溪,但花溪是离家出走,没有任何线索花盼盼也不知道从哪儿找起。不过她也聪明,到镇上之后直奔柳家。可柳家哪里会让她进门,直接给拦在外面了。花盼盼无法只好垂头丧气的回来了,免不了被花齐臭骂了一顿。
老花家与何家离得近,一早花盼盼就听说何忠有猪肉买,这不,花盼盼就用买流水席食材的借口找花齐拿了银钱跑来看热闹了。她想着这乡里乡亲的,何忠的猪肉肯定卖得便宜,自己买一点回去或许还是昧下一些银钱。哪知还没开卖呢,花卿颜来了。
花盼盼对花卿颜可不待见,她和花溪在大牢里走一遭还不就是这狐媚子害的,也不知这狐媚子给那陆公子灌了什么迷魂汤,居然让他在大牢里折磨她们!还勾搭上了什么卫将军!狐媚子就是狐媚子,看看那跟汉子的热乎劲,简直就不是不要脸。
花盼盼一肚子的坏水,她正想着如何讽刺花卿颜几句呢,给花卿颜使点绊子呢,没想到花卿颜居然自己蹦出来作死了。
花盼盼当没听到沈夫人的话,昂着头道:“怎么,这猪原本就死的不明不白的,何忠敢拿出来卖,就不许我们说了么?我可是担心大家伙儿才提出来的,这若是真的吃了他家的猪肉得了病中了毒可怎么办!我之前还听说有个孩子吃了花卿颜家点心口吐白沫呢!”
花盼盼这嘴倒是利索了几分啊。花卿颜眯着眼睛瞅着花盼盼,没想到她最后还把火推到了自己身上。花卿颜的余光落在周围,果不其然的看到了那向她投来的略微质疑的目光。
感觉到花盼盼的挑衅,花卿颜轻笑一声:“花盼盼,你对我家还真是关注啊,我都在怀疑那有毒的点心是不是你放的了。”
花盼盼一听就知道花卿颜要使坏,连忙摆手撇清关系:“什么啊!不是田记的人陷害你么,关我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