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聂竹影和路莎盯着的这女人和孩子,就是视频拍摄者王旗的老婆和孩子,王旗是酒吧的调酒师,那天下班后刚好去小巷子内小解,结果就听到了惨叫声,原先他打开视频拍下这一幕是为了正义,后来发现出了人命才开始害怕起来。
为了让所有的证据都站得住脚,这几个月来,聂竹影就和路莎就把仲阮沁笔记本上出现的陌生人物全部都圈起来,然后连成了一条信息网,这条信息网的目标全部都指向了宗聪。
杀人,fd,还有聚众xd。
这要这些证据链全部都齐全,人证物证俱在,宗聪怕是进去了就不用出来了。
路莎突然尖叫了声,“嘿,影子,真的有。”
“快去啊。”
聂竹影用力的踹了踹路莎,“快去,别让人给跑了。”
路莎立即放下望远镜,通知在这里埋伏了将近两个月的同行,一群人新年也是窝在这个地方,连老家都没回过一趟,这会听到马上可以收网了,一个个都打了鸡血一样,十几个人从不同的地方朝着公园围了过去。
王旗的妻子正逗着自个儿子呢,突然见到很多陌生人朝着这边来,吓了一大跳,很快警觉起来,忙推着车子慌慌张张就跑了。
倒是一旁偷偷看着自个老婆和儿子的男人想逃却没能逃掉,被几个人压着,跪爬在地上,“王旗,你涉嫌和一桩杀人案有关,麻烦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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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木把方红叫回,是因为警局人手不够。
方红回来就不解的看着他,随后就看到了他腰间的枪,“哥,你复职了?不是,你这么早把我叫回来,夏小姐那边不需要人保护了吗?”
方木点头,拿起一叠资料丢到了方红怀里,“加班加点,突破他们的心防,让他们把真相都说出来。”
方红翻看了两页,一脸震惊道,“这么多罪证,哥,你们从哪里找到的,太好了,这么多加起来肯定够那王八蛋吃一壶。”
方木敲了敲她的脑袋,“姑娘家家的,别说脏话,好了,干活。”
方红立即干劲十足,“是,队长。”
方木直接连夜提审了王旗,“xd,还杀人,王旗,你既然已经逃到国外去了,为什么还回来?”
王旗原本是个长相还非常阳光的人,结果在一次聚d趴中尝试到了那味儿,就一发不可收拾,他之所以跑路就是觉得一旦被宗聪发现他手中的视频,肯定会杀人灭口,但这种罪证,如果就这么轻易删除,他觉得自己好像又和一笔金钱擦肩而过。
他思来想去,就找到了仲阮沁,大概潜意识觉得找个女人威胁更安全些,他把视频给了仲阮沁,拿到了一笔钱,就这么逃离到了国外。
王旗摇头,“我没杀人。”
方木也往后退了一步,“好啊,那你就说说在15年9月13日那晚上凌晨一点的时候,你在哪里,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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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清夜接到路莎电话的时候,特别意外,不过听到聂竹影进了医院后,她吓得险些从台阶上摔下去,“哥,你送我去医院。”
夏彦博没好气道,“这么久不联系你,一联系你叮嘱你做这做那的,像话吗?”
夏清夜想了想,给自己围了一条围巾,又戴了一顶帽子,想了想,把自己没叠满的星星玻璃瓶也塞进了怀里,做完这一切后,她的心还在抖个不停,手和脚都有些发软。
“哥,你送我去,还是我自己开车去?”
“行行行,哥开车送你去。”
夏彦博忍不住在心里把聂竹影又骂了百来遍,“不过是住个院就这么担心了?你住院那几日,也就见她第一天急了下,后面人影子都没看见。”
夏清夜一直没说,是觉得聂竹影在做一件非常危险的事,少一个人知晓,就多一份安全,结果,听着夏彦博一路念叨,她忍不住说道,“哥,竹子她没有对不起我,你别总这么说她,这大半年来,她在忙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忙完了大概就会好了。”
说到底,如果没有赵胖子的事,聂竹影就不会想把宗聪给送进去,自然也就没有后面那么多事情了,说来说去,最后还是因为她。
夏彦博语噎。
夏清夜也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这哥哥解释,她想了想,“哥,如果遇到路莎,就对人家姑娘温和一点,真的,在这件事上,你得感谢人家。”
夏彦博嘴角抽搐了一下,他觉得他肯定不会再遇到那个疯婆子了。
结果,等她们两人去到病房,夏彦博又见到了路莎。
路莎一看到夏清夜,立即走过去,给了一个大大的拥抱,“我的天,夏夏,你总算来了,影子昏迷的时候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她这几个月吃了不少的苦头,很辛苦,也很勇敢。”
夏清夜整颗心都落在躺在床上那人的身上,“事情都解决了吗?”
路莎展露了一个特别灿然的笑,“后期得看审讯结果,不过已经在收尾,希望上帝站在我们这一方,别枉费我们辛苦了好几个月。”
说完,又伸出手去拥抱夏清夜,结果,手臂还没捞到就被夏彦博给一把拽住了,“唉唉唉,我说你这女人,没完没了了是吧。”
“噢,天呐,怎么又是你。”路莎一看到夏彦博,两只眼也瞪老大的。
“我还想说这句话,我告诉你上次我是大人有大量没和你计较,你这次要是敢再动手,我和你说,我就不会再给金小姐面子了。”
夏清夜一听到这两人吵架,就脑袋突突的疼,她揉了揉太阳穴,“哥,路莎小姐,能否麻烦你们去门外说,你们这样会吵到竹子。”
夏彦博和路莎大眼瞪小眼,非常有默契的跑去外面解决她们的问题了。
夏清夜深呼了一下,走到床边上,就看到那人两颊红扑扑的,下巴变得尖尖的,唇角还有干皮黏在上面,明显缺水,她用一旁的棉签沾了沾水,顺着那唇瓣湿润了好几次。随后又摸了摸聂竹影的额头,还是有点烫,“我让你好好照顾自己,结果你把自己照顾成这样了,竹子,你真不让人放心。”
随即她又无奈的凑过去,对着那人的唇瓣亲了亲,“其实,我很想你。”
夏清夜将藏在怀里的那玻璃瓶拿了出来,晃动了一下玻璃瓶中大半的星星,“想到我都有些等不及想要将整个瓶子灌满了,结果,果然是没灌满,我就迫不及待来找你了。”
……
聂竹影醒来的时候,就觉得房间变得更宽敞了,还有一股她特别讨厌的消毒水味道,她习惯性的踹踹脚,结果这次并没有踹到人,她正要扯开嗓子喊,就看到那人着急的跑了过去,她所有的话又全部吞咽了回去。
“竹子,你觉得怎么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