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与齐蓁蓁说了很多顾斯年没有说过的事儿，这让齐蓁蓁对国公府的现状有了更进一步的了解。还是那句话，外人看着，国公府的人口很简单，老夫人有两个孩子，一个是如今的安贵妃，一个是护国公，如今府里一妻一妾，嫡子庶子各一个。单看这，人口简单的简直不像个公府。可这些，都是表面现象。

因为护国公心头的朱砂痣的缘故，董家虽然没有住进国公府，可在顾长卫的放任下，加上董宁馨如今进门，董家算的上是国公府的半个主子了。还有那些个之前被砌墙隔开的老国公爷的兄弟们各支，如今一心想要把墙推倒，再做一家人。

还有一心想要拿了世子之位的顾斯雅夫妇。

人一多，事儿就多，更何况是揣着各种心思的人？

齐蓁蓁苦笑，大概她的婚后生活不会太平静了。

盖头突然被掀起来，齐蓁蓁愣了的下才反应过来，这才发现，屋里伺候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都出去了，顾斯年站在她面前，一身红衣，眼神炽烈。

“你，你回来了？”齐蓁蓁有些结巴，“喜娘呢？不是还有一些步骤没完吗？”

“我问过喜娘了。”顾斯年端了合卺酒过来，“掀了盖头，喝了合卺酒。”

顾斯年顿了顿，“然后便是洞房花烛夜。”

明明很平淡的语调，可齐蓁蓁愣是听出了缱绻，她不由双颊一红，连看都不敢看顾斯年。

“娘子，来。”顾斯年把合卺酒递给齐蓁蓁，“喝了这杯酒，愿我们恩爱到白头，生同衾死同裘。”

生同衾死同裘。

齐蓁蓁重复了顾斯年的话，心里一阵阵涟漪，这比他突然表白心迹还叫她动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