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怎么能那样?”李暖气愤,“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他既是听了家中长辈的命令,不该有的心思就应该收着。再说了,他一直住在侯府里,怎么会不知道你已经定了亲事,他在这样的关头上露出自己的心思来,又是何意?瞧着一表人才,内里确实这样不堪。”
李暖性子温吞,情绪极少外露,这次被刺激的一脸怒容,心里把那陆沉狠狠骂了一通。
齐蓁蓁感动,遂也不瞒着她,“我六岁的时候就与陆沉相识了,他跟着他父亲在府中做客,那会儿父亲大人与姨娘之间感情很好,故而父亲大人喜欢把我带在身边儿,他与陆家家主博古论今的时候,我便是跟着陆沉玩儿。陆沉有耐心,也并没有因为我是庶女就对我存了鄙夷之心,反而对我有诸多照顾。后来,我父亲见我们之间玩儿的极好,就随口说两个孩子有缘,不若结个儿女亲家。当时陆家家主并没有犹豫,直接应下了。”
这些事儿,齐蓁蓁也是偶然想起来的,她对陆沉没有情谊,自然不把这些记忆当回事儿。可现在看来,陆沉对她似乎有意。
“陆沉离开的时候,还亲手打磨了一枚石子,用皮绳串了,送与我。”齐蓁蓁又道。
李暖显然是被这过往给震住了,半晌才道,“原来还有这一遭。”
有这一遭在前,就可以解释陆沉为何见着齐蓁蓁那般模样了。可就算两人之间有情谊,如今两人各有婚约,注定以后不可能有以后了。既然如此,隔得远远的才对,一副意难平的模样,被有心人抓住,谁都得不到好。
“那你是怎么想的?”李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