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元宝直接吐了,不偏不倚的全数吐到了李晴身上。
倒在钱元宝脚边儿的李晴懵了,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
酸腐的味道在整个屋里蔓延,李晴的大脑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她倒下去没被人扶住,反倒是被人吐了一身?
钱元宝胃里头翻滚,难受的很,“快把她弄走,恶心死小爷了。”
李晴一个娇滴滴的姑娘,居然被她以为的未婚夫给嫌弃,嫌弃到呕吐。
哇的一声,李晴嚎啕哭了起来。
折腾了小半个时辰,已经哭的抽过去的李晴被人送回了卢氏那里,屋里头冲洗了好多次,那股子酸腐味儿总算没了。
钱元宝重新坐下,一脸歉意,“然老太君看笑话了,晚辈打小就得了个怪病,闻不得姑娘用的胭脂水粉味儿。轻微的还能忍一忍,刚才那姑娘身上的味道实在太重了。晚辈想忍结果没忍住,真是太抱歉了。”
钱元宝一脸真诚,刚才那呕吐又不似作假,人这是顽疾,老太君也不能说什么。再说了,若非是李晴自个儿作,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儿。
“你这会儿好些了吗?府里有府医,要不要叫府医来看看?”老太君一脸关心的问。
“不用不用,也看不出什么来,只要不闻见那些味儿就没事儿了。”钱元宝赶紧摆手,“总之,今儿个是晚辈失礼了,回头晚辈自会跟着祖母来赔礼道歉。这会儿也没什么事儿,晚辈就先告辞了。”
这儿是侯府,知道他有怪癖的人不多,这万一再来个什么小姐之类的,他忍不住又吐,这实在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
老太君打发方嬷嬷亲自送人,又叫钱元宝给她祖母带好。
“紫菱,你去请李家老太太来。”老太君蹙着眉头不悦的吩咐。
齐蓁蓁给老太君泡了一盏茶,“祖母消消气儿,莫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原本我李家的家风严谨,对子女教育上都严格的很,李家的子女们都是知礼懂事儿的,这样,一个家族才能越来越兴旺。可你瞧瞧,现在成什么样子了。我爹娘早就不在了,当家的现在是大哥跟大嫂,可你瞧瞧,她哪儿有个当家主母的样子?晴丫头如今这样,我不信跟她脱不开关系。”老太君气恼的说,“这哪儿是嫡女?这做派,这气度,便是小门小户的孩子都比这强。姑娘家家的,还要不要脸面了?她刚才哪儿是不小心,分明是故意,想故意摔倒在钱元宝身上,跟人家有亲密接触。”
老太君在气头上,齐蓁蓁劝也没有用,再说了,刚才李晴的做派还真是难看。
卢氏很快就来了,她现在有些懵,刚才一身狼狈的孙女儿被送了回去,她怎么问都没问出来发生了什么事儿,只得先叫人给李晴把身上的在那个衣服换了下来,然吩咐人打了热水,把李晴按到浴桶里泡着,那一身味道,太难闻了。
“妹子,这么着急的找嫂子有什么事儿?”卢氏问道。
老太君没跟她客气,把李晴刚才的举动都说了。
“我自认你们来了侯府,方方面面能照顾的都照顾到了,吃穿用度,哪儿点儿苛待你们了?”老太君气恼的说,“你们就是这般报答我的?我这屋里有重要的客人,她不管不顾的闯进来,还打了我屋里的大丫鬟,这儿哪儿是大家闺秀的做派,分明跟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这下可好,惊扰了我的客人,自己还落得那么狼狈的下场,你们舒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