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荣清音突然轻笑一声,“南宫习,用得着这么生涩说话吗,虽然南宫王爷与我爹于朝中各有利益,可是这朝堂之上,风云一变不过朝夕之间,我们再如何有着自己私益,也都是效忠当今皇上,又何必这般。”荣清音此时才恢复以往与南宫习的熟络,一语出,整个大殿里的气氛似乎都淡化不少。
“你当真那般爱璃王?”南宫习突然走至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似乎又要为荣清音的痴心叹息一把。
荣清音却在听见此句话时,面色微微变,语声雅静中带着一丝独属于女子的英气与坚决,“他只能是我的。”
“哟,真有自信。”冷言诺说话间,手轻轻在慕容晟睿腰间一扭,都是你的桃花。
慕容晟睿不躲却将冷言诺抱得更紧,任她捏,面上很是无辜的笑笑,“难道你没自信守住我?”语声温润轻柔中带着一丝得意在冷言诺脑中响起。
冷言诺怎么觉得,感觉着慕容晟睿的好心情,她就那么不爽呢,干脆将头一偏,“谁守你。”
“确定不守?”慕容晟睿突然俯下头,用手扳过冷言诺的脸,以额抵住她微热而香气清悠的额头,灼热气息也随之而来喷薄在冷言诺脸上,冷言诺面色一红,想到什么道,“现在这两人在此打心机,我们要从哪儿出去,难道在这里待上一整晚?”话落还眨眨一双灵动而泛着水泽的眸子。
眨得慕容晟睿心中顿时化成了一滩水。
“南宫习。”荣清音在大殿里淡淡的扫了一圈后停下,看着南宫习,南宫习抬眉,微微含笑,示意她说下去。
“我们自小就认识了吧。”荣清音突然道。
“可谓青梅竹马。”南宫习答道。
荣清音微笑,“我只是觉得你这个人最近太过冷淡了些,你最是疼宠南宫玉儿,她被璃王妃那般恶整,你此次却只是相看不动手,有些好奇。”
“你也杀了丫鬟丢在南宫王府门口,我也并没有动手。”
荣清音面上神情微微一怔,转而轻笑,“你终还是猜到那是我做的。”
“我疼宠玉儿,可是更舍不得你。”南宫习突然幽叹一声,声音里竟似有无限惆怅,无限深往与感慨。
荣清音面色一怔,修长峨嵋之下一双细长的眸子将南宫习上下打量一圈之后,没有言语。
荣清音本就长得美,眉不画而翠,唇不点而红,今日依旧一袭白裳,却不纯白,而是稍显暗一点的月牙白,简裳轻鞋,发丝上也未过多点缀,整个人英美之中又透着一丝独特的干练清爽。
冷言诺却已经没心思去听荣清音与南宫习在那儿互相刺探,目光透过屏风看了眼大殿里某处,方才看对着慕容晟睿道,“你是想借用上次宗芜逃走的秘道出南国。”
冷言诺想着,此处宗芜那日跳下去的秘道必定是可以通往宫外,更或者是出城,否则的话,宗芜皇后不可能出现在神泉山,更不可能今日出现在登龙台,她背后的人是谁,她不知道,可是今日她却必须要出南国。
慕容晟睿轻点点头,眸光同样透过屏风看向大殿某一处。
“可是外面那两人看来一时半会不会走,难道我们在这里继续听到南宫习深情表白?”冷言诺言辞间,嘴唇微微弧起,带着一丝无奈,听墙角这种事情,她当真不是太喜欢做。
她本就生得玲珑如朱贝,五官精致而无一丝瑕疵,对别人冷淡深沉,对自己温柔含羞,可弱柳拂风,可鲜妍如画,可惊艳风华,每一面,他都喜欢得恨不能将她揉到自己的骨血里深深藏起来,方能避免别人的觊觎。
他不是一个在意容貌的人,可是偏偏他爱上的就是这般姿色绝代一笑便可让山光失色之人,不得他愿,既得,心更喜。
此刻她又这般无意之中做出的娇俏之气,那张小脸莹洁如玉的小脸上又带着一丝微微的粉红,露在衣襟之外的雪白脖颈同样泛着柔泽般的光,与独属于她那股清雅而让他沉沦的香气让他心中温泉顿时一化,心底某种感觉便被这般挑出,感觉所出,慕容晟睿也这般做了,在冷言诺刚要惊声出口之时,直接抱起她走向一旁的软榻。
慕容晟睿与此同时声音温温响在冷言诺的耳边一字一名都似在撩拔着她的心。
冷言诺不敢出声,手却紧紧抓着慕容晟睿的衣襟,传音入秘道,“慕容晟睿这是哪里,你发什么情?”
“没办法,忍不住了,是你诱惑我的。”慕容晟睿话落,已经将冷言诺放在于床榻上,在冷言诺疑惑想问自己何时诱惑她时,慕容晟睿已经俯身下来,含住那柔润饱满的樱唇。
吻落下,细密温柔间是疯狂与夺舍,气氛温度一下子便灼烈起来,冷言诺虽然被慕容晟睿吻得晕晕糊糊,可是在他的手攀向她的某处之时,心中警醒,努力将唇从他的夺舍中移开,声音微喘而轻,“慕容晟睿,别在这里,这里是…。”
“今日南皇登基,为了祝驾同时取焕然一新一意,宫内所有东西都是重新布置的。”慕容晟睿声音低润而出,却解了冷言诺的后顾之忧,他明白她的顾虑。
冷言诺心下一松,一松间,唇角微弯,这人啊,原来如此细心,早就比她更早注意到这些,所以才这般不刻意自己,而…。
后面的思绪已经被封缄在了那细润而情深的吻里,冷言诺自然不怕外面的人听到里面的响动,慕容晟睿自然会用内力禀住此间的气息。
他的内力与武功,是她望尘莫及的,同样的,他的另一种功夫在她让望尘莫及之时,只能在随之挑起的情潮中,接受他的灼热,拥抱他所有的蓄势待发。
腰带散开,衣衫飘落,如雪似花与清雅温淡的香味贯穿二人所有感官,只得深深承受彼此火一般的热情。
慕容晟睿怜惜而霸道的夺舍属于冷言诺的每一处芬芳,他只知道他内自深处最狂热的呼喊,想要她,想要她,或许是今夜四面楚哥的激情,更或许是二人心中突然来无影踪比之之前任何一次都更要难以觉察的情动。
情深似海,一汪汪的暖情温意滑过二人心头,一幕幕抵死缠绵令窗外一线月光都羞涩的低下了头。
春暖花开,似穿过层层云山雾雨,又似走过草长莺飞蔓歌轻舞,更似蔓过红艳艳的天地,而天地之大,只他们尽相缱绻深浓遨游,不分彼此。
……。
楚浴染看着血染的朱雀台,唇角妖艳一笑,转身,身姿一起,欲以出城。
“顺帝怎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呢。”一道女子声音响在楚浴染耳边,蓦的阻住了楚浴染离开的脚步。
楚浴染挑挑眉,面上一丝笑意让整个月光都变得幽暗如照花影,“南木宸的反击倒是快,可是你确定凭你一人能拦住我?”
“呵呵…。”女子吃吃的笑出声,“主子最讨厌背叛之人,而我,也最是讨厌,凭我一人之人确实不行,可是今夜,月缺啊。”女子话落,那张隐在月光下的身影,五指成爪,直向楚浴染而来。
楚浴染抬头看看天上明月,暗道这女子狡猾,不是,是南木宸狡猾,可是他怎么可能如此好对付,身姿轻起,他自然知道今晚是月缺,所以分分时间他都秒算于心,此时,他必须离开。
他自然知道自己这般做了,南木宸自会有反击,只是没想到反击这般快,这女子来得也这么快,他心中隐隐觉得,今夜……
事已至此,他亦无法后退,南木宸今夜的计划太过周密,他若不借此突破口中,实在难以出去。
女子招招并不留情,很难想像这两个招招欲置对方于死地之人,不过几日前还在轻言调戏,同床共榻,姿态亲密。
楚浴染武功并不弱,可是那女子竟似乎知道楚浴染每一个弱点,每一次出招都是百折千回,直攻死穴。
楚浴染深重眉目掠上一抹轻寒,突闻一阵马蹄声而来,与此同时,远处城墙之上,厮打之声渐渐平息。
明明离得较远,楚浴染此时却感受到一股阴寒之气自背而来,他重紫宽袖一拂,退开数步,趁这一瞬转头,转头间,正对上城墙之下,手持箭驽对着自己的南木宸那一双幽深而冰冷的眼眸。
南木宸是谁,南国曾经的太子,在血肉倾轧中,在各位皇子觊觎中,一路安然走过来的南木宸如今的南帝,那双眸中,是杀气,对于同样身居高位的人来说,他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