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 / 2)

金粉红楼 爱玲粉丝 7429 字 1个月前

白太太放下电话那边玉芬的电话就打进来,玉芬在电话里面把今天的事情说了一遍,抱怨着:“也不知道哪位冷少奶奶有什么本事,我婆婆竟然把我说一顿,害的这几天我都不敢在人前说话。今天的事情全是老七不懂事,害的绣珠妹妹受委屈了。只是绣珠的性子也太娇气了,她当着那些人的面跟着老七又哭又闹的,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表哥他们带着绣珠走了,我想着这会绣珠应该回家了。你们家哪位新进门的少奶奶可是叫人大开眼界,在人前衣服老好人的嘴脸,也不避嫌,反而是拉着绣珠做出来一副娘家人的样子。她也害臊,绣珠和老七闹成几天的样子还不是有她的功劳。”

白太太心里转几圈,结合刚才清秋和绣珠在电话里面的语气,就认定是玉芬在说瞎话,在她跟前给清秋身上泼脏水,在她跟前买好。白太太不置可否的说:“多谢你想着,绣珠已经休息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电话那边的玉芬没想到自己热脸贴上个冷屁股,也只能怏怏的挂上电话,内心狐疑的琢磨着为什么白太太的态度会忽然转变。

这里清秋叫人给绣珠预备房间,绣珠看着清秋很尽心的安顿自己休息的客房,清秋打开衣柜拿出来一件睡衣对着绣珠说:“现在晚了,你先穿我的睡衣凑活一晚上。这个是全新的,你别嫌弃。”绣珠看着清秋手上的睡衣刺绣精致,做的舒适别致,就知道肯定是清秋陪嫁的心爱之物。“多谢表嫂,这睡衣是哪个铺子做的,上面的花样倒是真精致。我也做一件去!”

“是我自己胡乱学着裁剪的,上面的花样也是我绣的,你别笑话我手笨就成了。”清秋推着绣珠去休息,绣珠忽然站住脚,上下仔细的打量着清秋,清秋被绣珠的眼光看得有点不自在。

“表嫂,我以前很嫉妒你,想一定是燕西糊涂了,才会去追求你。可是我现在倒是觉得燕西他根本配不上你!表嫂,你说我和燕西在一起是不是错了?”绣珠虽然不懂世故,但是她凭着本能知道清秋是可靠可以相信的。今天发生的事情叫绣珠内心深处生出来个可怕的念头——她和金燕西在一起是不是错了?

☆、第四十七章

白夫人把家里的客房布置的很简单,一张铜床,一个衣柜,一个梳妆台,靠着窗子地下是沙发,墙上糊着英国来的糊墙的花纸,一副风景画,虽然简洁倒也是落落大方。不过清秋知道绣珠应该是很很挑剔的女孩子,特别叫人给她在床前铺上地毯,拿来幔帐挂在躺床上,床上的被褥全换成清新温暖的颜色。床头的柜子上一个花瓶里面插着花园里面最先盛开的月季花。顿时整个房间变得温馨舒适起来,更像是个女孩子的闺房了。

绣珠拉着清秋,两个人在床上谈心事。“……人家都说我是小心眼,小姐脾气,喜欢对着别人颐指气使的。他们背地里面议论我,我全知道。反正在别人的眼里我就是个依仗着自己哥哥权势任性妄为的千金小姐,反正所有的人都这样看我了,我也犯不着和他们解释什么。我问心无愧理会他们做什么!”绣珠以前从没和谁说过心里话。在外人看来她是副总理的妹妹,高高在上。就连着金家的人包括燕西都认为绣珠喜欢生气,喜欢吃醋,尖酸刻薄得理不让人,是个典型的千金小姐的性子。在家里白雄起和她嫂子虽然把秀珠当成眼珠子似得疼爱。但是白雄起是男人,怎么会知道小姑娘的心思?他每天忙着公务更没时间和妹妹谈心,白太太觉得只要吧绣珠的衣食住行打点好,不叫绣珠在生活上受委屈就是成了,反正绣珠的家世谁敢欺负她!而且白太太总是顺着绣珠的意思,也不会提醒绣珠那里做的不好,和别人该怎么相处。因此在清秋之前绣珠竟然没有个可以说说心里话的人。

提起来今天和燕西的冲突,金家的人很明显是认为绣珠的小姐脾气又发作了,跟着燕西使小性子,绣珠想着当时的情景忍不住伤心起来。清秋倒是很能体会绣珠的心思,当初她在大观园里面得了个刻薄小性的名声,和今天的绣珠何其相似?其实她那里是尖酸刻薄,根本是她把自己一片心双手捧给了认为的良人,总是患得患失,整天疑神疑鬼,外人不明就里,才会认为她是刻薄小性罢了。

“我知道。你是太在乎燕西了,你的一片真心总是担心燕西会辜负了,你整天担心自己一片痴心付诸流水,才会敏感在意,才会紧盯着燕西恨不得每天跟着他身后。只是你这样患得患失的,人家未必领情。我看今天的情形,不是给你破冷水,你也该为自己谋算谋算了。”清秋觉得燕西不是绣珠的良缘,但是碍着身份她也不能说的太直白了。

绣珠靠在枕头上深深地叹口气,很无奈的说:“我这个话只和你说过,我和燕西从小认识,我们一起长大的。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了,燕西就像是长在我心里一样,我知道燕西对我的心没有我对他的心深沉。可是我离开了燕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这个也是我的命,我只希望他能明白我的苦心就好了。”绣珠低着头,拧着手指头。

清秋无声的叹息下,绣珠的感觉她清楚,即便知道燕西靠不住,她还是会义无反顾的扑上去。清秋只能无声的拍拍绣珠的肩,哄着她躺下:“你啊,先别伤心了。燕西他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每天缠着他闹反而是容易叫人误会你小气。依着我说,你也该拿出来点气魄,那个赵一涵不是缠着燕西么,你也不用管他们,反正人家嘴里说的光明正大的,是正常的朋友交往,你也别显得小气了,只管放任他们在一起做朋友去。他们要是真的只朋友大家皆大欢喜,若是燕西和那个赵一涵有什么,也只能说燕西有眼无珠,没那个福气了。你的真心虽然贵重,奈何在不识货的人眼里还是一文不值。你也不用为了没心的人伤心害,让真正关心你的跟着担心。你远着燕西,没准他能慢慢的体会出来你的好处就回心转意了呢。”说着清秋给绣珠盖好被子,温柔的哄着绣珠睡觉。

“好嫂子,你要是我的亲姐姐该多好啊。我哥哥和嫂子虽然对我很好,但是他们一个忙着公务一个还要操持家务,我那个嫂子虽然对我很好,唯恐委屈了我但是我的心事也不能对她说。你的话我明白,是为了我好,只是我的心不争气,明知道燕西对我没我对他那样真心。可是我,总是放不下他!”说着绣珠眼泪又要出来了,她擦擦眼泪哽咽说:“我一个人背地里偷偷地哭了都少没人知道。我的心都要被燕西给揉碎了!”

真是个痴情的小丫头,清秋看着绣珠越发的觉得好像看见了以前的自己,更加从心里疼爱这个小姑娘了。清秋俯身安慰她:“你一个人躲着伤心,燕西也不知道。以后你有什么话只和他当面说清楚,犯不着为了燕西生闷气,迁怒别人。预先取之必先予之,你疏远下他,叫他对比下,看看什么赵小姐,邱小姐的对他真心还是你对他真心,燕西就是再糊涂也能明白了。好好地睡吧,可不准哭了,省的明天早上眼睛都肿了,叫人看着还以为你真的小心眼呢。你要爱惜自己,好好地睡一觉,早上好好地打扮下,小姑娘家家哪能整天愁眉苦脸的?”

绣珠抓着被子,似乎想明白了些,她对着清秋绽出格微笑:“嫂子放心,你的话我都记住了。”清秋关上灯,悄悄地从客房里退出来。刚关上门,就看见白夫人正站在不远的地方,见着清秋出来了:“绣珠那个丫头睡了?还是你有本事能叫绣珠那个丫头这个时候就睡下了。以前听着雄起的太太说,绣珠一向贪玩,晚上十二点前是不会睡觉的。时间也不早了,你好好地休息吧。”说着白夫人拿着绢子捂着嘴咳嗽几声。

“母亲是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看看,现在虽然天气暖和起来,正是换季节的时候还要仔细些。”说着清秋要去叫白绍仪请大夫。

“没什么要紧的事情,我可能是累了,这几天有点上火罢了,今天钟妈煮了雪梨汤我喝了好了不少了。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吧。”白夫人挥挥手,她这几天忙着儿子的婚事到底是操心劳累,正赶上换节气,她难免有些嗓子干痒,不过婚事办完了,她休息几天就好了的说着白夫人自己回房间去了。清秋看着白夫人的背影,想起什么,她先下楼到厨房,吩咐了什么才回房了。

清秋推开房门,房间里面安静的很,只有一盏台灯亮着,房子里面光线昏暗,清秋看向床铺,床上的被子铺的很整齐,根本没人躺过的痕迹,她暗想着这个时候白绍仪上那里去了?忽然门后伸出来一双有力的手臂吧清秋拦腰抱住,白绍仪熟悉的气息已经到了耳边:“你还记得回来,我想着你干脆和绣珠睡一起算了。大概是老天爷看我可怜,叫你回来了。时间不早了,我们明天还要去搬家呢。”清秋只觉得身体一轻,她已经被白绍仪轻松地抱起来放在床上了。

没想到白绍仪看起来一介书生,穿上长衫文质彬彬很有点超凡脱俗的气质,成亲之后清秋才知道原来在白绍仪文质彬彬的外表下藏着精干矫健的身体。清秋看着白绍仪身上蕴藏着爆发力的肌肉很是诧异,她压根没想到白绍仪竟然有着孔武有力的身材。要知道在清秋的印象里面,从林如海到贾宝玉全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文弱书生样子。

“你在想什么呢?绣珠那个丫头跟着你说什么了?”正在清秋出神的时候白绍仪已经脱了睡袍把她压在身下了,隔着单薄的丝绸睡衣,清秋能清晰地感觉到白绍仪身上的温度和他饱满结实的肌肉。脸上忍不住还是发红发热,她推着压迫过来的胸膛,微微的蹙着眉:“你快点起来,今天闹了一天了你还不累么?”

白绍仪埋头在清秋的颈窝里面,深深地吸口气,他满足的哼一声:“真香啊,你身上总是有种好闻的味道,比什么香水都好闻,我就再累闻见你身上的香气也就精神百倍了。绣珠那个丫头昨天还挤兑你呢,怎么今天你们没几个小时就引为知己了,别是因为她帮着你出气了,绣珠是把你的心声说出来了吧。“白绍仪拿着鼻尖蹭着清秋肩膀上细嫩的肌肤,惹得她下意识的躲闪着。

“绣珠说了什么深得我意了?她骂的人自有她骂的道理,你这个人可是奇怪了,怎么还有上赶着找骂的?莫非你也是那种喜欢围着脏的臭的,嗡嗡的绕圈飞的苍蝇么?要是那样你赶紧出去,我这里可没你喜欢的东西。”清秋装着糊涂,拿着绣珠的话损白绍仪。

好啊,你敢拿着我取笑,看我怎么收拾你!白绍仪撑起身对着清秋做个威胁的表情,没等着她躲开就狂风暴雨的咯吱清秋,清秋一向是最怕挠痒痒的,她笑的浑身哆嗦,整个人下意识的蜷缩成一团在床上翻来滚去,只想着尽快的摆脱白绍仪的魔爪:“哈哈,放开!好痒痒,我受不了了!”

“看你还敢拿着以前的糗事恶心我,赶紧求饶,求饶我就放开你!”白绍仪越战越勇,他把清秋夹在两腿之间,不叫她躲闪开。清秋感觉喷在她身上的气息越来越炽热,白绍仪不断在呵痒痒的手也变的不规矩起来。“你再闹我真的生气了,呜呜,放开我!”清秋的话没说完,就被堵上嘴。半晌白绍仪才不甘心的放开清秋,看着她脸上艳如桃花的春色,白绍仪额头抵着清秋的额头,低声的说:“气也出了,就别再生气了。我们早点休息吧。”说着白绍仪伸手要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清秋伸出手温柔坚定地拦住了白绍仪:“不要那个东西,很不舒服。”

白绍仪听着清秋的话整个人僵住了,他咬着牙沉默一会,哀叹一声:“你以为我喜欢这个隔靴搔痒的东西么,只是我们的生活还没万全安定下来,你的身体也该调养调养,我不想叫你辛苦。”

清秋红着脸伸胳膊搂住白绍仪的脖子低声,凑在他耳边害羞挤出来一句话,白绍仪低声的笑着:“放心,我怎么舍得粗暴对待你这个宝贝呢。”说着灯光熄灭,室内只剩下微微的喘息声,丝绸摩擦的悉索声。外面的月光从窗帘的缝隙安静的流泻进来,床上的幔帐被放下来,在月光下幔帐上的流苏有节奏的颤抖着,交织成一片温馨缠绵。

第二天早上把夫人起身下楼,清秋已经和白绍仪在地下等着她了,白夫人看着清秋眼下隐约的青色,白绍仪正和一袋土豆似得懒散的瘫在沙发上,手上拿着一份报纸在不住的打哈欠。“你们这两个孩子,我都说过了不用你们每天早上等着给我请安的。如今也不是过去了老太太在家什么也不用干只等着媳妇们过来请安的。清秋要上学绍仪要上课,你们都有自己的事情,早上起床也不用特别的给我请安等着你们父亲回来也是一样的。对长辈的孝心也不在表面上,你们的孝心我知道了。绣珠呢,肯定是还在睡觉,算了她一向不能早起的,就她睡去。”说着白夫人心疼的看着清秋转脸挪揄这儿子:“我记得以前你可是没给我早上请安过一次,要不是清秋孝顺我还不知道儿子早上给我请安是什么滋味呢。”

☆、第四十八章

清秋看着碗里面的燕窝不知怎么的忽然想到了宝钗曾经叫她用燕窝养身体的事情,心里一阵感慨。贾母虽然疼她,可是只能每天悄悄地叫人送一两燕窝来,鸳鸯还悄悄地嘱咐紫鹃:“老太太能从嘴里省出来一口可见是吧林姑娘放在心上。咱们家的事情你也知道,人多眼杂,老太太多疼了宝玉和凤姐两个他们还和乌眼鸡似得。林姑娘身子弱,她更受不得那些闲气,你只管每天来拿燕窝不要叫人知道了。”贾母虽然心疼自己,但是她也只悄悄的,不敢叫人知道。现在白夫人虽然是婆婆,但是她却能全心全意的疼爱自己根本不用掩饰。

“你这个孩子发什么呆?我对你好,那是因为你是绍仪的媳妇,我们家里人少,有的时候难免冷清些。可是小家庭也有小家庭的好处,人少是非少,你们日后小日子过好了就成了。”白绍仪在边上附和着说:“妈妈今天怎么忽然感慨起来,我们在学校,每个星期还能回家看看呢。绣珠妹妹下来了,今天气色不错啊!”说着绣珠从上面下来,和昨天伤心越绝比起来,绣珠倒是万全安静下来了。

白夫人笑着说:“怎么不再多睡一会,你不惯早起的。”绣珠昨天想了半晚上,决定先把燕西放一放,或者清秋说的没错,全是因为自己太小心了,反而患得患失,惹得别人生厌。于是绣珠下定决心,暂时把燕西放下好好地梳理下心情。她笑着说:“我睡得好,也能起得早。”说着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饭。饭后白太太过来亲自接绣珠回家,她一进来吃惊地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绣珠竟然坐在沙发上和清秋有说有笑的,要知道前几天绣珠还是提起来清秋一副不屑的样子。

等着坐下来白太太发现一向喜怒不辨的绣珠竟然也变得温和起来,她心里暗暗松口气纳罕的想清秋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叫被宠坏的大小姐变得懂事了?白太太是个很传统的女子,一进门就要侍奉公婆,新婚当年公婆先后去世,她一个小媳妇要抚养当时还是个孩子的绣珠。白雄起没了父母的庇佑,只能更加努力的给自己找出路。一路下来,白太太总算是把绣珠给拉扯大了,白雄起的事业也有了气色。只是她当初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养孩子,又担心别人书哥嫂薄待了小姑子,对着绣珠也不敢很管教。谁知后来绣珠的性格有了偏差,她对着绣珠也能是千方百计的满足她的要求,无法和她沟通了。现在绣珠懂事不少,白太太知道一定是清秋劝了绣珠。因此白太太对着清秋愈发从心底欣赏她的性格和为人处世。

听着白绍仪和清秋今天就要回学校去,白夫人是很心疼儿子的,学校尽管给白绍仪分配了宿舍,可是那里能入了白夫人的眼?她干脆在学校附近置办了一座宅子,算是给儿子和媳妇的爱巢。这样白绍仪和清秋每天上学校方便,回家也不用担心被打搅了。“那也算是乔迁之喜,我可是要凑热闹的。你们新房里面还缺什么,我送给你们做礼物。”白太太拍着胸脯打包票。

“我上次逛街看见一条很精致的餐具,干脆嫂子把那个买下来送给他们好了,我去买一套茶具给你们。堂哥不是习惯每天和下午茶的么?”白雄起对绣珠一向是有钱花随便花,绣珠平常最大的乐趣除了和燕西在一起玩,就是买东西逛街了。白太太对着绣珠宠爱的笑着:“只要你喜欢,怎么办都成,就记在你哥哥的账上好了。”

白夫人想起什么,对着清秋说:“你们刚搬过去,还有好些事情要忙呢,我叫几个人过去帮你们几天。对了桂花也跟着清秋过去好了。”边上的白太太听着婶子的话,端着茶杯的手一顿,她暗想着就说呢,这为婶娘可不是个简单人。叔父在外面外交官做的顺风顺水,一半靠这位婶娘的相助。世界上哪有不给儿媳妇添堵的婆婆呢?桂花年轻,嘴上乖巧,放在小夫妻身边,明面上是说婆婆心疼媳妇,清秋家里肯定没能力给她陪嫁丫头。清秋还是新媳妇呢,身边多个娇滴滴的丫头,是什么滋味呢?

“妈真是的,我一向是讨厌身边围着人伺候的。我们住的离学校很近,经常有学生和同事们过来。你也知道校新来的校长是要做一番大事业的,对着学校里面的老爷习气很讨厌。校长还兴起进德会,我可是参加的。等着他们看见一群仆人闹哄哄的算是怎么回事呢!”白绍仪没等着清秋说话先吧白夫人的提议给堵回去了:“我看只把司机留下来,顶多再请一个老妈子就成了。”

“算了吧,你预备着叫谁洗衣裳做饭,你也说了来的客人不少,是你亲自下厨还呢,还是叫清秋去生火做饭,给你们烧水沏茶?你们校长是个好人,只是有的时候未免意气用事,雇几个下人也不是大逆不道的事情,就是欧洲和美国,一样的有仆人。依着我说做下人只是个职业,你觉得用下人是作践别人,那是你自己心里有偏见。清秋你说呢?”白夫人吧皮球踢给清秋。丫头的事情旧事重提,清秋明白白夫人是一定要把桂花放在自己身边了。

白太太暗自观察清秋的脸色,谁知清秋脸上一点不见异常之色,她笑着对金瑛说:“就按着妈妈说的办,只是我想着学校里面教授们家里人多的会在城里面买房子安置一家人,听说也是只雇用一两个老妈子就算了。加上个车夫,所有的下人不过三四个人,虽然母亲是心疼我们小辈,但是在外面不能太张扬了,这几天搬家,或者有绍仪的朋友来,或者有一起的教授们来拜访,我刚过来什么也不明白,自然是要请母亲身边得用的几个人过去帮衬几天。但是长此以往,难免太显眼了。以后还是只留下两个人就够了,一个车夫,桂花是个姑娘,会不会太辛苦了?”清秋要顾忌婆婆的面子,白绍仪出面帮着她说话,清秋已经是心里很高兴了。要说她对着桂花一点疑虑没有是骗人,但是理智和习惯叫清秋都不会把任何不满挂在脸上。

金瑛也观察着清秋的表情,清秋的话说的在理,而且眼神诚恳一点没有不满,她想想:“你说的也对,其实你们也不用很苛待自己。谁也不是傻子,你说的那些教授们一般是老家在外面的,其实一个教授的薪水雇上几个老妈子下人也不是出格的事情。你们太俭省了,明白道理的人固然说你们谦逊不骄傲,那些专门说人坏话的,还是会挑毛病,说你们是装的。依着我说,也不用非要两个三个,除了桂花,绍仪用惯的车夫,我再派个老妈子过去。”白夫人坚定地一挥手,白绍仪和清秋身边服侍下人的事情就算是尘埃落定了。

白绍仪悄悄地捏下清秋的手:“妈妈一向在是个处理家务事的高手,我们听她的就是了。时间不早了,我和清秋还是就出发吧。”说着白绍仪拉着清秋坐上车子回新家了。

绣珠坐一会也就坐上白太太的锤车子出去逛街了,金瑛看着侄媳妇把昨天的事情说了:“不是我夸奖自己的儿媳妇,清秋的确是个宽厚的孩子。绣珠年纪也不小了,你和雄起是个什么打算呢?”

白太太叹口气无奈的说:“还能怎么办,只盼着绣珠能快点懂事就好了,以后还要多麻烦下清秋妹妹。她说的话绣珠还能听,不过婶娘何必要在他们小夫妻身边放个丫头呢。如今和以前不一样,政府说是要废除人口买卖和蓄养奴婢。万一为了桂花,小夫妻闹的不高兴,何苦呢?”

金瑛看了一眼侄媳妇,缓缓的说:“日久见人心,我只有绍仪一个儿子,肯定希望他能娶个贤惠的媳妇。我只给她送个丫头她就当着你和绣珠的面前掉脸子,以后绍仪和那个女人多说了一句话,她还不要立刻和绍仪哭闹起来?做媳妇的,不相信自己的丈夫整天疑神疑鬼,家里不安宁,出去叫人笑话。没见过那个小心眼的女人可以帮着丈夫上进的,不识大体只能拖后腿。我也有分寸的,桂花是个本分的姑娘,她在老家已经定亲了,伺候清秋几年,要是她服侍的好玩,我就给她一笔丰盛的嫁妆嫁出去。若是清秋连个丫头都收服不了,那样的人也不配做我的媳妇了。”

白太太明白了婶娘的盘算,她感慨着:“婶娘说的是,我们都是那样过来的。我看着清秋肯定能体会婶娘的苦心,她做事有分寸,对人真心实意的,肯定没问题。对了,我想起来了,金家的大少奶奶正看着她的丫头不顺眼呢。听说凤举对着小莲有点意思,想把她收到自己房里。”

“是么,我就说呢以前秀芳到哪里都带着小莲,那个丫头很标致,这几年出落的越发的好了。凤举是有前科的,当初没成亲之前,哥嫂的事情多,就把他一个人放在广州,凤举可是只要丫头伺候的。身边好几个丫头服侍着,和贾宝玉似得。”富贵之家这点事情在金瑛司空见惯。

第二天白夫人一早上来白绍仪和清秋的小家,接着白雄起的太太和绣珠也来了,没一会金家的四个小姐也来了。清秋忙着接待来宾,收礼物。道之送的是一套日本的茶具。她打量着院子:“以前这里是皇家别苑,边上有不少的大臣王公修建的宅子,你这个宅子就是这个来历吧。盖得倒是不错,比起来那些油漆彩画倒是有点江南风韵,青砖黑瓦,本色的廊柱。和你们两个人很相配。”

清秋先给白夫人端茶,接着给客人们一一端上煮的恰到好处的红茶:“这里离着学校很近,房子还算宽敞。我们也没怎么收拾,可能是以前的房主不俗。你们怎么和约好似得全来了。婚礼已经麻烦大家了,本想着大家都忙就没特别的当成一件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