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素则是没话找话的聊着天:“二少奶奶,我最近瞧着小黑倒是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怎么不一样了?”
“似乎聪明了些,我喊它的名字它就盯着我瞧,平时也不乱跑了,就连尾巴毛都比往常长得快了些。”
叶娇听了这话,前面的都没让她觉得奇怪,毕竟万物皆有灵智,养的久了都会有些开窍的。
她听到的只有最后一项。
笑眯眯地看向了小素,叶娇道:“正巧,上次相公说要给旭宝扎一个逗着玩儿的穗子,就用小黑的毛吧。”
反正拔了还能长回来,也不碍事。
小素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个走向,可是话说出口想要收回来已经晚了,好在小黑的毛长得快,她也没有之前那么心疼,就点头应下了。
洗了一遭,换了遍水,撒了花瓣后叶娇又泡了进去。
祁昀回来的时候,正好对上靠着浴桶盯着他瞧的一双眼睛。
叶娇的眼睛生的很漂亮,大而清澈,黑白分明,祁昀觉得旭宝旁的可能是想自己,可那双眼睛像极了叶娇。
都是水亮的,看一眼似乎能看到心坎儿里头似的。
叶娇见他回来,笑盈盈的喊了句:“相公!”
祁昀怕进了冷风,忙合上门,而后快步过来,想要给她拽屏风:“怎么不挡挡?小素呢?”
叶娇听得出他想要数落小素,忙道:“是我不让她拉屏风的,好不容易能洗一下,我想多泡泡,也想和你说说话,小素抱着旭宝在小室呢,有刘婆子帮忙不碍事的。”
祁昀点点头,可是眼睛却不自觉的朝着浴桶里面看去。
叶娇刚刚那遍已经把自己洗干净了,这会儿完全就是太久没碰水,就想要多洗洗,自然是怎么舒坦怎么来。
水面上飘着花瓣,按理说应该不太能瞧见模样的。
偏偏叶娇在屋里呆了一个月,闷都闷白了,加上她本就生得白净,月子里各种汤喝着,养的极好,皮肤便是越发的好了。
哪怕有花瓣挡着,但是却白得晃眼。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
时至今日,祁昀才算是明白了这句诗的意思。
耳尖猛地红了,祁昀轻咳一声,本想着躲开,但是又想到叶娇是想要和自己说话的,便顿住了步子,搬了椅子坐到了浴桶不远处,对着叶娇道:“娇娘想说些什么?”
叶娇趴在浴桶边上,下巴放在手臂上,偏着头看他:“之前满月酒的时候,还是没瞧见大哥吗?”
说起叶平戎,祁昀的心里就是一紧。
在上次叶娇提到他后,祁昀就找了时间专门去了一趟孟家药铺,找到了三公子,询问叶平戎的下落。
而三公子虽然没有说的太清楚,但是他脸上的焦急祁昀是看得出来的。
三公子能保证的是,叶平戎没有性命之虞,一月之内必然回还。
楚承允虽然平时瞧着万事不在乎的模样,可是他心里其实清楚得很,叶平戎不会真的出事,哪怕是自己的那些兄弟丧心病狂到真的把自己的人扣下,也只会拿来威胁自己或者当做筹码,活着的叶平戎远比死了的有用。
事实也正如他所想,叶平戎活着,只是有点凄惨,如今还在孟丞相的府上昏迷着。
听孟丞相说,他能活下来都是奇迹,对方一刀砍到了胸口,换个人早就死八百回了,可是叶平戎就是扛着熬着撑到了孟丞相救了他。
只是伤势太重,不能移动,就现在丞相府上养着。
多的,楚承允不能说,只能告诉他:“平戎是代我受过,我心里永远记着这份恩情,二郎放心,我保证不出三个月,平戎必然全身全影的回来。”
可是对祁昀而言,三公子让他去做的事情已经牵扯到了性命上,就已经足够严重。
这让祁昀突然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太过于安逸了些,手里的铺子是进项不少,商队也组建成了,但是真的想要做什么却是半点法子都没有。
若是他在京城里有哪怕一家店,一点人手,总好过现在的束手无策。
哪怕是走在商道上,只当这一地一域的富户是不够的,真的碰到事情,依然毫无办法。
终归,还是要更努力些才是,现在不仅仅是娘子,他还有家人,有儿子,总不能老是束手无策。
可如今,祁昀却不会把这些事情给叶娇透露一分一毫,只是笑着对她道:“三公子说三个月后大哥便能回来,到时候正好能赶上过年,也好一家和乐的吃顿团圆饭。”
有了准确的时间叶娇就安心不少,点点头,笑得眯起眼睛。
而后,叶娇的声音混合着氤氲水汽响起:“相公,去帮我找件衣裳吧。”
祁昀立刻起身,走向了叶娇的衣柜。
说是找衣服,但是他的心思全都在身后。
毕竟水声那么明显,动静那么真切,想不注意都难。
娇娘出浴桶了,娇娘擦身子了,娇娘过来了……
祁昀立刻回声,就看到穿了亵衣亵裤的叶娇正站在自己身后,睁着漂亮的眼睛问他:“衣裳呢?”
祁二郎自然不嗯呢该承认自己刚刚在偷听,没找衣服,就随便扯了一件给她。
好巧不巧的就扯到了件罗衫。
罗衫透肌肤,拿在手里轻轻的,可是在祁昀觉得却有千钧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