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小健扒在黎慧珍身边团团转,只要女人来了,一个健步就迎了上去,总有无数的缘由来抢占慧珍妈妈的视线和精力。黎慧珍也很开心,爆棚的春心和被刺激的女性天然母爱,毫不吝啬地在两位成熟男性跟前展露出来。这时她便忽略了阿哲的敷衍。
她还会弹钢琴,水仙红的裙摆整理好,十指敲击在键盘上,唐万清打着电话往这边看,笑吟吟地竖起大拇指。
温宏坐在另外一个角落,看他那风骚的模样,有心要打击他:“我劝你想清楚了,到底是在给小健找老师,还是在给你自己找情人?”
“拜托你小点声音好吗!”唐万清不以为意,到底离钢琴远,水平一般的演奏足够塞住黎慧珍的耳朵:“我哪里那么想了?我看你是嫉妒我罢了,犯得着吗?”
温宏四顾一番,问仆人阿哲去哪里了,佣人说少爷出去溜达了。
“最近他怎么回事?”温宏蹙起眉头,淡淡的不悦涌上心头。
唐万清嘻嘻哈哈地:“你这老子一点意思都没有,还不准小孩子自己找点乐趣?”
端着果盘进来小健听到了,他把水果给慧珍妈妈送去,女人递给他一道赞赏喜爱的目光,然而这些对于他来说竟然不香了!
当陆克寒看到再度光临的阿哲,看他小绅士小老大的模样,那从小养尊处优的做派,喉咙里很是呕了一口血。
曼心快乐地拽着阿哲在花园里躲猫猫,亦或是在客厅里披着桌布过家家,扮演着将军和敌人在战场上见面的场景。
阿哲一直在寻找珺艾的身影,老看不到,就问了出来:“你妈呢?”
“上街去了,喂,投降就要有投降的样子,给本将军跪下来!”
陪着曼心玩着幼稚的把戏,阿哲忍耐着,趁着女孩子躲起来时,跟家里的女佣说曼心玩的满是都是土,是否需要带她去洗个澡换身干净的衣服?佣人自然急了,团团转地去找曼心。
阿哲从洋房里溜了出来,徒步地往街上去,每家成衣铺子糖果铺子都要趴在玻璃上看看,果真在炒货铺前逮住了珺艾。
珺艾立刻搁下手里的礼袋,蹲下来捏他的脸:“又在外面乱晃,你家长呢?”
阿哲说刚从您家出来,现在预备回去,可是...好像吃冰淇淋,有香蕉船的那种。
陆克寒驱车前往老将军旧宅,门庭狭窄红灰的墙又很高,果真跟那人还挺配,死气沉沉逮着身份自以为高人一等,连住也要找前朝官吏的房子来住,摆什么狗屁架子!
黎慧珍把门往内拉开,一股蓬勃的雄性荷尔蒙兜头的冲过来,人还没看清,但已经被阳刚的男性气势给镇住了。
等她细看,发现对方非常不屑地盯着她,自是非常不舒服,可也是相当兴奋:“您找谁?”
陆克寒痞痞地立着,一手插在口袋里,单薄的皮夹克敞开着穿:“温宏在不在?你是他的新老婆?”
黎慧珍的脸红红白白地,说不是:“我是他家孩子的家庭教师,温先生刚出门去了。”
温宏的确出门了,唐万清应承了朋友的局,激将着把温宏拱出家门,但是半路上觑到玻璃窗后阿哲快活地身影,便要下车。
“小孩子贪个嘴没什么,你真不去了?不去拉倒!还当我求着你?”
把温宏放下后,汽车吹着两串浓浓的黑烟,呼啸着跑了。
温宏皱着眉,将衣襟理了理,隔着马路牙子深呼吸,他被姓唐的气得不清,混不吝的肤浅东西,白长了一双嘴皮子,舌头一弹,连把门的地方都没有。
阿哲在那边甩着一双细细的小腿,他怔了怔,仔细地回忆一番,仿佛这孩子在他跟前很少有这般放松的模样。
半条腿刚跨出去,然后再也跨不出去了。
原来夕阳也会过于耀眼,耀眼而刺眼,刺得眼珠子生疼,连眨都不敢眨一下,再眨一下就要裂开碎开。
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呼吸都不敢,就怕微弱的扇动会把眼前的景象会挥开了,告诉他是假的。
温宏好不容易把那条腿收回来,颤抖着去摸口袋里的东西,药丸也好香烟也罢,什么都可以,只要让他颤抖的嘴唇找到依附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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