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间,刘邦忽然感慨道:“我才发现,除了我你们都拉家带口的了啊。”
我笑道:“要不你回去把你家母老虎带来。”
刘邦道:“还不够祸祸的呢,那女人到哪哪都不得安生,我这就够对不起嬴哥的了。”
花木兰笑道:“我不也是单身吗?”
项羽道:“那是你不愿意找。”他跟我们说,“可了不得了,我们就在木兰家住了一天,她以前的老战友就去了二十来拨,虽然嘴上说是探望战友,谁看不出来是为什么去的呀,一个个穿得新郎倌儿似的。”
包子问花木兰:“就没一个相中的吗?”
花木兰脸一红:“你听项大哥瞎说。”
虞姬道:“花姐姐眼光就应该高点,你们还不知道吧,她现在已经是北魏的副元帅了。”
花木兰挥手道:“就是挂个虚职。”
我点头道:“那确实不好找,女硕士女博士择偶都老大难了,何况女元帅?”
花木兰瞪我道:“那包子还是大司马呢。”
我仰天长笑:“她没当大司马以前就跟我一个被窝里钻了两年了,她要是敢换人得先问问包公的铡刀干不干。”
包子道:“别把自己说那么可怜,你身份也不低,合着包公就铡我啊?咱俩要离也得算名人离异,说好听点叫劳燕分飞为了事业放弃个人生活。”
刘邦贼忒兮兮道:“你俩啥时候劳燕分飞啊?”被众人一通臭骂。
刘邦又道:“木兰的个人问题这个事儿,要说在座的男的身份都不低,可惜都被套牢了——诶,轲子不是也没有对象吗?”
大家一起把目光集中在二傻身上,二傻正专心致志地把个涮好的蟹棒仔细地剥开,忽然感觉气氛不对,抬头看了我们一眼道:“干吗?”
刘邦笑嘻嘻地指着花木兰跟他说:“轲子,你看木兰多漂亮,给你当女朋友怎么样?”花木兰也想知道二傻会怎么说,笑眯眯地看着他。
二傻看看花木兰,坚决地摇了摇头,众人大奇,要说女装的花木兰姿色不减虞姬和李师师,傻子居然一点也看不上她,我们齐问:“为什么呀?”
二傻把蟹棒塞进嘴里,这才振振有辞道:“大家都是小强的客户,兔子不吃窝边草。”众人一时绝倒。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车马的声响,金少炎坐着一辆铜车马回来了,他跳下马车,萧府的家丁急忙上前问候,金少炎把缰绳递在他手里,道:“马刷完遛了,车要擦干净。”顺便塞了一把圆形方孔钱。
家丁必恭必敬道:“谢金少。”
……我总算知道那家丁为什么问我要不要擦车了,敢情还真不是免费的。
包子因为行动不便,问我们:“谁来了?”
刘邦笑道:“兔子回来了。”李师师红着脸啐了他一口。
金少炎一进屋就愣住了,继而欢喜道:“强哥、包子、羽哥、嫂子……你们都来了?”他兴奋得过来与众人一一相见,拥抱,然后很自然地在李师师旁边找了个座儿,入坐之前在李师师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一干男人哨声四起,女人们掩口而笑,二傻慢条斯理地把一筷子肉塞进嘴里,另一只手适时地挡住了小胡亥的眼睛……
刘邦不依不饶道:“金少炎这小子不但吃了咱们的窝边草,还是当着咱们的面啃的,不灌死他对得起他吗?”
项羽、胖子他们都端着大碗的酒杵到金少炎鼻子前,叫嚣道:“喝!”
金少炎连连求饶道:“别呀哥哥们,这不是很正常吗?”
嬴胖子道:“在你玩儿(那)正常,在饿嘴儿(这)就丝(是)有伤风化咧。”
虞姬和小环毕竟是传统思维的女姓,脸也都羞红了,好在没外人,就也跟着起哄。
金少炎苦着脸道:“好好,我认罚。”说着端过一碗酒叹气道,“哎,改变一个时代简单,改变一种传统很难啊。”
我叫道:“关传统什么事啊,这是国情。”
金少炎刚进门就被我们灌了一通,晕晕乎乎坐下了,刘邦解恨道:“再让你啃我们的窝边草。”
秦始皇摆手道:“谁都包(不要)再挤兑小金咧,歪(那)他要想啃背后有滴丝(是)机会。”
李师师作为当事人一直不好意思说话,这时忍不住道:“呸,我一直以为嬴大哥是好人呢!”
胡亥先一步吃饱,小孩子坐不住,跑在地上问包子:“姑姑,小弟弟啥时候才能和我一起玩呀?”
包子看了我一眼,欲眼又止,最后道:“真应该把小象带来,咱们以后还能凑这么齐吗?”
我冲她使个眼色,旁人都没看出什么,只有李师师深深地瞥过来一眼,这会男人们都已经够量了,凑在一起东一头西一头地聊着,包子和虞姬话题好象很多,两个怀孕的女人在一起已经不简单是一加一大于二的问题,而是二加二大于四的问题……
我端了杯酒来到秦始皇跟前问:“嬴哥,你这有啥困难没有?”
胖子道:“摸撒(没啥),就丝(是)忍嗖(人手)不够用咧。”
我点点头,在皇帝这个序列里秦始皇的任务比较重,人家别的人一般只要再打下江山来就没啥事了,他这除了统一六国还得修俩大工程,万里长城和地下皇陵,秦军上次从北宋回来以后武器和战术都升级不少,统一战争没什么大问题,但是秦国的人口和生产力的局限毕竟都在那摆着呢,要想一下完成这么多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
刘邦道:“你管饭吗?你只要管饭我给你找几万人来干活,山东那边遭了灾了,我正愁这些灾民怎么安置呢。”
秦始皇道:“饿还给发工钱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