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皱眉跟这些人说:“咱们能不能好好说话,装着绷着的有意思吗?那几个二b是我打的,跑到我学校里招生去了还不打你们?你们要要钱……”说着我把鼓鼓囊囊的皮包往桌上一墩,咚的一声,这帮人眼睛全亮了。我继续说,“……可以给你们点。”说着我从侧面掏出200块钱放在桌上,“这是我作为个人赔给你们的医药费,可不代表校方。”说着我又扯回一张来,“另外你们把我们的老师眼镜打坏了这算是赔偿,这事就这么了了,大家有意见吗?”
这帮人谁也不说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神色里都是惊叹:今儿算碰上真流氓了。
一个声音慢悠悠地说:“萧经理好象经营着一家当铺是吧?”这人四十岁上下,满脸大褶子,说话不紧不慢,一眼也没打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11个戒指——这人还有个六指儿。他说这话的口气里充满了威胁。
我把皮包捏在手里,差点没忍住朝他扔过去。
我包里当然装着块板砖。
我指着他骂:“孙子,你是不是要说杀我全家?”我这么一喊他反到愣住了,他把左手食指戳着右手的六指儿,委屈地说:“我又没说……”忽然又自信满满地抬起头来,“但是你也不怕半夜有人打你们家玻璃吗?”
我就怕这样的,要碰上真黑社会或者无胆匪类都好说,最怕这样的滚刀肉:拿起枪是战士,放下枪是百姓,你防着他吧他每天按时按点地上班去了,你不防他吧,他说不定哪天下夜班路过就给你家玻璃上兜一塑料袋屎。
我连连作揖:“各位老大,你们狠,你们就把我小强当个屁给放了吧,那300学生都是孤儿,去我那上学一个子儿也没掏,我要说瞎话让我生儿子不姓萧……”
那个枣核老头笑容可掬地说:“你说的这个我们也听说了,而且也查了,目前看好象是真的,所以我们今天找你来不是跟你要学生也不是要敲诈你的。”看我奇怪的样子,枣核说了一句石破天惊的话,“我们是给你送学生的,你想想,你既然不收钱招生,从哪招不是招,我们这些人手里大概也有1000多个学生,都送给你,你就笑纳了吧。”
“那你们图什么?”
“我们还拿回扣啊,不过也就比原来能每人多收几百块钱,因为既然你不收学费,孩子们还是省钱啦,我们这也算为教育事业做了点贡献,为家庭贫困的学生带去了福音……”
我现在才明白这群人到底想干什么,我捶着桌子说:“我那不是一般人能去的……”
枣核说:“那你要什么样的,特困生?特长生?”见我连连摇头,枣核也有点急了,“你难道还想办贵族学校?”
我一怔,想想也有道理,于是马上点头。
枣核他们终于感觉到彻底被我耍了,一起勃然,六指儿骂:“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办的是什么东西,每个楼层就一个厕所你还想办贵族学校?”……
这时荆轲突然爆喝一声:“你们别吵!”只见他怒发冲冠,神威凛凛,在场的人都不禁闭了嘴。
现场安静了以后,才听常香玉悠悠扬扬地唱完最后一句:“哪一点不如儿男……哧啦哧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