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该在当铺好好待上几天了,20万块钱我虽然已经还上了,但这已经不算个小数目了,郝老板当时就随便问了那么一句,对我这个混子出身的人是多么信任啊。我再这么朝三暮四的就太对不起老郝了。
至于说300那边,校舍有癞子帮我看着,癞子现在对我是忠心耿耿啊,在他的监工下,这次的地基挖得都快见了岩浆了,癞子拍着胸脯跟我说:强哥你放心,就算上帝把地球当悠悠球耍,咱盖的房子都像扒在城墙上的口香糖一样死皮赖脸。
因为这次地震,建材商和施工队都成了后娘的孩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只用了不到300万盖起了一所颇具规模的学校,那是后话。
第二天当我百无聊赖地待在当铺里时,想的最多的还是天庭答应给我的工资,这时李师师从外面买东西回来,在她身后跟着一个脸色惨白的人,李师师进了门以后跟我打了声招呼欢快地上楼去了,好象根本没发觉她身后的人。
这个白脸穿着和时代很不相符的土布衣服,走路双手下垂肩膀晃荡,他跟着李师师进来以后目光发呆地看着我,这次我可真有点毛了,这东西看着更像僵尸啊!
我大喊:“轲子,赶紧下来。”我想荆轲毕竟是当过杀手的人,身上的杀气或许能镇得住这只鬼吧,荆轲老半天才下来,我和白脸就那样僵持着不敢动地方,甚至连头也不敢转一下,我战战兢兢地说:“轲子,你能看见他吗?”
荆轲把收音机捂在耳朵上,茫然道:“谁?”
这下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全出来了,我颤声问白脸:“你想干什么?”
白脸脚跟不动,晃着身体幽幽地说:“我饿……”
我瞄了一眼烟灰缸,敷衍他说:“你把你的生辰八字告诉我我给你烧点纸去。”
白脸很精明地一把把烟灰缸抢在手里,然后伸到我面前,幽叹道:“给点吃的吧……”那意思是说我要不给他就要揍我。
你说我该给他什么?心?肝?阑尾到是能给,那还得开刀呢。我边往后挪边想着托词。
荆轲这时实在看不下去了,说:“你就给他点吃的呗。”
“你说得轻巧,我拿什么……你能看见他啊?”
荆轲纳闷地说:“这个人你不认识?赵老头的儿子,人们都说我俩很像。”二傻忽然跑下楼来,搂着赵白脸,问我:“你看我们两个真的像吗?”
后来我才知道这是赵大爷的傻儿子,刚从精神病院接回来没几天。看看我面前这俩傻子,荆轲看上去还算是赳赳男儿,除了眼睛有点不得劲,也是条汉子。面对荆轲的疑问,我回答他:“你比他帅,但气质没他好。”
我抓了一把字母饼干把赵白脸打发走,心说好险,这要叫他把我拿烟灰缸砸了就白砸了。
我现在是有点魔怔了,老以为自己开了天眼,看见走路直邦邦的人就怀疑是鬼,老指着路人问5人组能不能看见,在得到了的答案都是肯定后,我也开始死心了。
后来我一想刘老六说的一个月别是天上的一个月吧,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就按天庭现在过小月算吧,30年以后,我57,正是小强老矣尚能饭否的年纪,成了一个罗里巴唆人见人烦的老头,开了天眼再神神道道的,那就只能唱着《常回家看看》等着儿孙给我送脑白金了,《大富翁6》里阿土伯怎么说来着——凄惨落魄啊。
下午我正无聊地扫雷,忽然一声咳嗽,qq信息响,有人申请要加我为好友。我qq好友也就十几个人,而且常年隐身,不可能有认识人通过这个渠道来找我,一般找我的都是莫名其妙搞推销的,要么练法圈儿功的,我点了拒绝,理由是:不认识!
没过几秒对方又发过了申请,写的是:我们先视频!
噫?这怎么能不让我想到*和视频mm,说不定是哪个色情网打开市场的手段呢?
我点同意后,网名叫小六的号就钻进了我的好友里,然后对方就迫不及待地发过来了视频请求,我贼眉鼠眼地看看四周,点接受。
窗口一阵摇晃之后,看出对方在一家嘈杂的网吧里,不断有穿着黄马甲的的网管和学生来回穿梭,我就知道肯定不是我想的那样了,然后镜头慢慢转过,刘老六那千沟万壑的脏脸和满脸贼忒兮兮的笑就映入了我的眼帘,他冲镜头喷着烟摇手致意,那猥琐的样子要是抓个图做成qq表情,下载量绝不会比realy和迅雷少。
我张口结舌了半天,才下意识地打过去一个“靠”字。
刘老六低头打字:“你猜我在哪呢?”这老小子居然打字速度比我还快。
我说:“你不是在铁岭呢吗?”
刘老六仰头大笑,因为没开音频,所以笑得很无声,然后他把摄像头拿在手里在整个网吧慢慢游走,最后停在一面墙上,那墙上除了网游宣传画,还拉着一个巨大的横幅:海南某某网吧跑跑卡丁车大赛……
海南?这老小子昨天还在铁岭,今天居然跑到海南去了!
我问:“你哪能那么快,飞过去的?”
答:“是呀。”
问:“不是不能使用法力吗?”
答:“坐的民航。”
……
我看到镜头边沿时而走过的穿得花里胡哨的人,隐约还能看到网吧外面高大挺直的椰子树和纯净的海滩,这网吧一个小时得多少钱?我这才想起问刘老六:“你到那边做什么去了?”
“我刚把梁山那54条好汉送走,其实他们比那300岳家军还早到几天呢,在海南玩来着。”